她口里虽然说的是父亲哥哥惦记着你,其实想表达的却是自己对南宫轩的思念之情。只是碍于未出阁的小儿女姿态,委实不好说出口。
南宫轩虽然觉得尴尬,但自己有求于人,也只好接了茶,费劲的笑道:“多谢公主。”
幻夜还躺在那里等着救命,颜墨此刻也不知道焦急成什么样子。
南宫轩哪里有心情坐着喝茶,他将茶碗放在一边,恳切的说道:“王爷,小侄此番来,是为了……”
一语未完,却被婴宁打断了:“你先别说,让我来猜猜看,可好?”
南宫轩看着婴宁一脸戏谑的笑容,面色一僵,这肃亲王的独子一向骄横跋扈,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自己却还从未亲眼见识过,今日一瞧,果然是不懂礼数,哪里有客人讲话,他却打断的道理?
肃亲王轻声咳了一声:“婴宁,你赶紧退下,让南宫公子把话说完。”
欣荣公主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你插什么话,人家轩哥哥远道而来,是客人,哪里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
“哎呀,你还教训起我来了,我是你的哥哥,哪里有妹妹教训哥哥的道理,再说了,什么轩哥哥,你一口一声叫的怪亲热,
我都替你……”婴宁正兀自说着,不想触犯了欣荣公主的心病。
欣荣公主也是娇生惯养之人,哪里经得起别人如此说自己?
再者当着南宫轩和爹的面,她才不容婴宁将自己的心意和盘托出,当下便狠狠的跺了婴宁的脚。
“好你个小丫头……”婴宁冷不防被踩了一脚,大叫一声就要去收拾自己的妹妹。
肃亲王一向疼爱自己的儿女,此时只顾着呵呵发笑,却把一旁的南宫轩着急的要命。
他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不礼数,“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抱拳说道:“王爷,我此番来府上,是想要一味药,穿心莲,贵府有没有?”
他如此直截了当,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肃亲王先回过神来,沉吟着说道:“穿心莲?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婴宁呵呵笑道:“南宫公子还真会找地方,你怎知我府上有这味药?”
南宫轩按捺住心中的焦急,客气的说道:“实不相瞒,我素闻婴宁公子一向能文能武,贵府里光是武师就有好几个,穿心莲是治疗内伤的必备药材,所以我猜想贵府一定有这味药。”
他见婴宁张嘴要说话,生怕他长篇大论说个没完,便
连忙接着解释道:“哦,是我的手下练功时不小心走火入魔,导致血气逆行,急需穿心莲熬药,没想到一连走了几家药铺,都说没有这味药,迫不得已才来贵府叨扰,真是冒昧了。”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我看你来时一脸的匆忙紧张之色,原来是关系着人命哪。”欣荣公主点点头,又推了一把婴宁:“还不快把穿心莲拿出来。”
婴宁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但是却无计可施,只好悻悻的去了里屋,不多时,便提了一包药走了出来、
“喏,给你,看在咱们世交的份儿上,就不收你药钱了。”婴宁一伸手,将药递到了南宫轩跟前。
南杉见了这救命的药材,眼前一亮,连忙伸手接了过来抱在怀里。
南宫轩见药材已经到手,多留无益,站起身来告辞道:“多谢婴宁公子急公好义,今天打搅实在是不好意思,多谢肃亲王不怪之恩,在下这就告辞了。”
欣荣公主撅着嘴嘟囔道:“匆匆来,又匆匆忙忙的走,坐一会儿都不行嘛。”
肃亲王白了她一眼:“你小丫头又懂什么,现在人命关天,有人等着这药材救命呢。”
南宫轩出了肃亲王府,连驿馆都没
来得及回,只是叮嘱了南杉自行回驿馆休息,自己便带着穿心莲一路快马加鞭赶往月亮宫。
路上,他摸了摸马背上的袋子,除了穿心莲,其他需要的药材一早便已经准备好了,如今,只需要到了月亮宫熬药便是。
进了月亮宫,颜墨早就翘首期盼,见了南宫轩欢喜的不得了,她抹了一把眼泪,高兴的说道:“可把你盼来了,怎么样?药材都准备好了吗?”
“是。”南宫轩看着颜墨的笑容,自己这一天来的辛苦顷刻之间烟消云散。
“赶紧去熬药。”颜墨接过那一包沉甸甸的药材,交给了身边伺候的丫鬟。
南宫轩定睛看着那丫鬟离开,轻声说道:“邪尊受伤一事,其中必有很多不得而知的首尾,此时他又昏迷不醒,我们也搞不清楚状况,依我之见,此事暂时还是遮蔽着比较好。”
颜墨点了点头:“正是呢,我从一早就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将此事泄露出去,不过话说回来,究竟是谁与幻夜有如此深仇大恨,并且有如此高深的武功,竟然可以把他打成重伤?我已经琢磨了一整天了,却依旧不得要领。”
南宫轩看着颜墨憔悴的面容,不过才一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