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心的为那个刺客感到难过,语气里充满了伤心。
欣荣公主听她这么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方才那一场恶战,她几乎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掉,所以心里恨极了那些刺客。
可是听颜墨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
那些刺客不过是九皇子的棋子罢了,他们肯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咬了咬唇,愤怒的说道:“这事儿要怪,还得怪九哥,若不是他机关算尽,执意要夺皇位,就不会派人来杀我们,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了,不行,等我回京,一定要向父王禀报此事,父王一定会告诉皇叔……”
颜墨见她如此莽撞,连忙阻拦道:“你可千万别这般莽撞,此事关系重大,我们手上又没有证据,如果你告诉了肃亲王,只会惹他老人家生气而已。”
欣荣公主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难道,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颜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果那个刺客没有死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够指证九皇子一番,可惜那个刺客已经死了,现在没有人证,仅凭我们几个人的话,不足以说服皇上。”
欣荣公主默默的低下了头,她从未想过九皇子
会那般可怕。
方才在生死关头,她已经下定决心,如果这次能够侥幸活着出去,就一定要揭发九皇子的罪行。
可是现在,手里没有任何的活口,又该拿什么作证呢?
想到这里,欣荣公主似乎明白了,为何颜墨会这么生气。
幻夜的意气用事,不但白白伤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而且还让他们失去了去指控九皇子扳倒他的最佳机会。
而这机会,是他们几个人几乎付出生命的代价才换来的呀。
欣荣公主嘟囔道:“唉,这个幻夜也真是的,非要逞一时之快,这下可好,是出了一口恶气不假,可是却没有办法将幕后真凶揪出来了。”
唉,颜墨也默默的叹了口气。
一时间,整个马车里都弥漫着沉重的气氛。
虽然此次前往西河洲的差事办的不错,但是还未入京,就让他们遇到了这么一档子事。
一场恶战下来,身心俱疲,还担惊受怕,不管是谁,也没有什么好心情了。
欣荣公主勉强挤出一丝笑说道:“不过,不管怎样,咱们都是吉人天相,都能够平安回京,等咱们回到京城了,一定要好好的吃喝玩乐,将西河洲受的委屈都补回来。”
“恩,”颜
墨虽然点头,但是心情却十分沉重。
她有预感,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九皇子肯定出了不少幺蛾子。
南宫轩的眼线不就传了讯息来,说是九皇子趁着皇上病重,在朝堂上煽风点火,意图谋逆嘛。
无风不起浪,不知道如今的朝局,又乱成了什么样子。
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入京,太子一行人刻意低调了许多。
京城里多是皇亲贵胄,没有人想到,这马车里坐着的会是神女和公主,也没有人认出,骑在马上风尘仆仆一脸疲倦的是当今太子和南宫府的世子。
宫门口的守卫见太子归来,也是一脸的诧异。
没想到这么快太子就回来了呢。
他屈身跪拜行礼:“奴才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太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之前先送了颜墨回月亮宫,又送了欣荣公主回肃亲王府,然后才和南宫轩一起回来向皇上复命。
城外的那场恶战耗费了他不少的体力和心神,以至于他疲倦的连一句多余天飒的话都不想说。
越临近京城,京城里的眼线禀报的消息就越来越多。
一路上,他已经得知了皇上虽然病的厉害,但并无大碍的消
息。
但如果说这算是一个好消息的话,与之俱来的是另外一个坏消息。
九皇子与柳琴勾结,趁着皇上生病的机会,怂恿皇上大炼丹药。
皇上之前就是因为服用了太多所谓的丹丸,才会一直身体虚弱,如今人上了年纪,本来身体就虚,近日大肆进补所谓仙丹,以至于身体烧殁,人越发没有精神。
以至于连早朝都罢了好多天。
太子踏进皇上的寝殿,见皇上正躺在榻上。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南宫轩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听见动静,微微转身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好,好,快平身起来,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出乎朕的意料,西河洲的事是不是都已经解决了?”
太子上前谦恭的回禀:“启禀父皇,多亏了神女出的主意,如今西河洲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想必日后再也不会发生溃坝洪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