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还是深爱着楚英奕，不然也不会对他做的这些事情如此在意，那么渴望又那么害怕见他。
但是，同时她对楚英奕是有怨的，所以不用特别通传了，直接推门便进去了。
在书房门口，季凌璇深深吸气之后，然后就敲门入内。
她就像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侍女一样，低垂着脑袋进入书房，毕恭毕敬的福身行礼，“小奴季凌璇，见过楚王殿下。”
她记得，他并不喜欢她称呼自己奴婢和婢子。
“免礼。”楚英奕抬头看着季凌璇，幽深的瞳孔中有着
一丝复杂。
片刻，他又淡声开口，“过来。”
“是。”季凌璇淡声应道，然后低头靠近书房的方向。
季凌璇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楚英奕一眼，只是低着头立在书桌前。
如果是此刻她抬头看着楚英奕，一定能发现他虽然已经将自己梳洗安静，衣裳也换了一声干净的，但却还是难掩越发消瘦的面容，以及眼眶下青色的眼圈，还有那憔悴的神色。
如果她见到了，就可以从他此刻的状态上猜出一些端倪来。
可惜，她因为害怕见到楚英奕，会让自己情绪失控，所以，一直不曾抬头，没有看他一眼。
楚英奕将汤碗推到季凌璇面前，淡淡开口，“喝了。”
季凌璇看着那碗汤，一眼便认出那是她刚刚让丫鬟端走的汤药。
他有些失神的看着汤碗，心也有点乱了。
楚英奕这是关心她，因此才会让她来书房，亲自监督着她喝药吗？
“喝了它，这是命令。”楚英奕见季凌璇半天没反应，有沉声催促。
补药要趁热喝效果才会发挥出来，现在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汤药都凉了，楚英奕自然有些着急了。
季凌璇仍然没反应，只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汤碗，心思有些复杂。
沉默片刻，她终于低沉开口，“王爷，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