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大婚之礼,不恭敬庆贺也就算了,还一直替人家已经去世的亲人,这未免太过分了些吧?”
“我看他就是来找麻烦的!”
“刚才看他和欧阳公子同乘一辆马车,该不会这是欧阳公子的意思吧?”
“难说啊,几个月前大凌国才刚被楚英奕王爷给重重的打击了一下,有可能是想要为大凌国找回场子……”
“我看欧阳公子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这你就不懂了,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度量,人长得好不好看,和心肠是不是恶毒,没什么关系!”
“选在人家大婚之日的时候来砸场子,真是过分。”
“就是啊,而且,明明是前任的楚王狠狠地挫败了大凌国,他现在找现任的楚王麻烦,就算是迁怒,也过分卑鄙无耻了!”
……
前来道贺的人,均是对着季凌璇指手画脚,讽刺讥笑。
更有甚者,还无辜牵连了欧阳旭。
普通的老百姓都是十分崇拜仰慕四大公子的,因为他们永远无法和他们相提并论,差距到了一定的地步,就算是想要心存嫉妒,恐怕也是嫉妒不起来的。
相反,倒是那些自恃身份,却又不是太显赫;有一些才学的,但是又不是十分精通的人,他们反而自视甚高,对一些名人来说,尤其是一些和他们年纪相仿的人,都是会下意识的对四大公子产生敌视之心。
其实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见到和自己地位年龄相差无几,却成就名气远胜过自己的人
,都会心有不甘,觉得不服气。
这种现象,在同性之间,表现的更加明显。
而现场来庆贺的,大多数都是这样的人。
因此,在见到欧阳旭这个和他们年纪相仿,却早已名动祁和大陆的人,他们本能就排斥。
不就是长了一张好皮囊吗?不就是作了几首惊才绝艳的诗篇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真不知道那些愚蠢的百姓,尤其是女人,为什么对这四大公子趋之若鹜,好似都吃了春药一样。
尤其是其中的一些男子,他们所在意的人对四大公子的崇拜简直让他们嫉妒,他们自然更是看不惯四大公子了。
对于这些议论,季凌璇没什么反应。
因为,她曾经经历过的议论实在是比这过分的多,更难听,更不堪入耳的话语,她都不知道遇到多少次了。
更何况,在这里的人都自恃有些身份,他们就越是不可能好似黎民百姓一样口无遮拦的说出肮脏污秽的言论。
因此,这些议论她实在是不放在眼里。
只不过,看着欧阳旭竟然无辜被她连累,她真心有些歉疚。
此刻,楚宏见众人都是站在他这边的,心中的得意简直要满溢出来了。
他眼中快速的浮现一丝嘲讽,但是却装模作样的表现出沉痛之色,“这位公子啊,你要是对我有什么看不惯的地方,打骂都可以冲着本王来,但是请不要再拿本王的大哥说事儿了,死者为大啊!”
楚宏这样子,绝对是一个好得不得了的弟弟。
今日前来道贺的宾
客,大多是想要趁机巴结一下楚王府,或者想要和楚王府保持良好关系的人。
因此,哪怕知道楚英奕和楚宏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但是人家既然演得出来,他们自然也就配合着赞扬下。
所以,各种赞美之词就好似不要钱一样,全部都丢在了楚宏的身上。
什么兄友弟恭啦,什么品德高尚啦……
楚宏听了很是受用,简直都快要飘飘然了,要不是现在人实在是太多,他都毫无形象的扬天长笑了。
以前有楚英奕压着,而他和楚英奕又并不和睦,所以这些势利眼,根本就懒得搭理他。
可如今,还不是都要好似哈巴狗一样谄媚的对他恭维?
这感觉,简直爽到爆表!
“好一个死者为大!”季凌璇丝毫不被那些人的指指点点影响,脸上似笑非笑,“你还是快些将你那虚伪的小人嘴脸收起来吧,这么装你也不嫌累,我看着都觉得想吐了。”
“大胆,你竟然敢如此侮辱谩骂本王?!”楚宏脸色一沉,愤怒的瞪视着季凌璇。
自从他继承了楚王府之后,还没有人胆敢对他如此无礼,这个人简直就是活腻了。
楚宏面色阴沉的看着季凌璇,冷冷开口,“本王看在欧阳公子的份上,这一次就不计较你的失礼之举,但是你要是胆敢再胡言乱语,可就不要怪本王对你不客气!哪怕欧阳公子护着你,但是你在大楚公然侮辱楚王爷,也是罪该万死的!”
“你有必要这样子恼羞成怒吗?我并没有说错什么。
”季凌璇从容淡定的开口,丝毫不在意楚宏明显的威胁言论,“照你这么说,楚王爷不过是‘去世’三个月不到,你就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