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济竟然会主动同她说话,便皱着眉头说道:“你是什么意思?”
周济便对着陈氏说道:“今日是我轮值看护楚夫人院落的日子,因楚夫人命我去前厅取茶,我这才碰巧同小牧一起迎了楚小姐进到院子里来,之后我便回到了楚夫人的院子后头修补近日被风吹坏的栅栏,这一天来并未见楚小姐来过啊!倒是……”周济说到此处,便抬眼看了看坐在陈氏身旁的楚平克,又将话咽了回去。
楚平克意识到,这个周济怕是瞧见自己去了苑和堂探望楚夫人了。比起楚念禾,他更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今日也去了苑和堂。他皱了皱眉,对着陈氏说道:“母亲,这周济是看护青羽院子的奴才,且与念禾也没什么交集,应该说的是真的。”
陈氏也点点头道:“我看周济这孩子长相算是端正,不像是能撒谎的,想来是这个小牧不知受了何人指使,竟无端指控起念禾来了,真是心都坏透了!”
楚乐妍不知父亲今日也去了苑和堂,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的厉害。眼下见这周济竟三言两语就将楚念禾的嫌疑洗脱了,她不
由得恼怒地朝着周济道:“你的话怎的没说完就不说了?倒是什么?你到底瞧见谁了?”
周济便又瞧了楚平克一眼,咬着嘴唇没有吭声。楚乐妍还以为他抱着什么秘密不肯说,刚要斥责他,却不想听见楚平克朝着她大声吼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闹够!”
楚乐妍哪想到楚平克竟然突然对她动了怒,吓得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张口结舌地不敢吭声了。
楚念禾当然知道父亲在气恼什么,他是堂堂的当朝宰相,自己的夫人出府本就算不得什么体面的事,如今若被人知道了他私下去探望夫人,可真是要成为下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她不动声色地也跪倒在地上,声音怯怯地对着楚平克说道:“父亲莫要生气了,都是念禾的不是,若今日不是为了为老夫人祈福,又在园里采集药材耽误了时辰,怎会被小牧抓住把柄来告发我。是念禾考虑不周,让两位长辈为我操心了。”
说罢,她的眼圈都红了,朝着楚平克和陈氏便叩了个头,真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陈氏听罢楚念禾的话,心念一动,忙问道:“念禾,你说你今日去苑和堂做什么了?”
楚念禾这才仿佛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般地捂住了嘴,又瞧瞧陈氏好奇的眼神,只得满面为难地说道:“念禾知道祖母常睡不好,精神也常不济,便想着为祖母去佛堂祈福。只是听说为他人祈福,若是随意就告知与人便不灵验了,念禾这才未将此事说出口,请祖母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