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鸢并未回头，依旧坐在窗前。
小兰怕她因为苏婉薇影响了心情，上前，“侧妃，小兰今日给你讲城东包子铺的事情可好？”
陈然在一旁附和道：“哦？城东那家你常去的包子铺？”
小兰猛的点头，“对啊。”
她看向苏芷鸢，继续说道：“您一定不知道，那家包子铺的老板，前两天竟然和旁边那家卖簪子的老板打起来了。”
苏芷鸢心知二人是什么意思，她如今只想安静的待着，但苏芷鸢知道，若是不让小兰讲完，她会一直在耳边叽叽喳喳。
“发生了何事？”
“听说啊，那包子铺的老板和那家簪子铺的老板娘好上了！”
陈然假意惊呼，“真的假的？那卖簪子的老板岂不是很生气？”
“那是自然。”小兰捂了捂嘴，将当时的场景说的很是生动。
但苏芷鸢却依旧很是冷淡。
小兰正说到兴头上，余光瞥了苏芷鸢一眼，发现她毫无反应，停了下来。
“侧妃，您不喜欢这个故事吗？”
苏芷鸢看向窗外，摇了摇头。
“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侧妃有什么事，能不能和小兰说？”
陈然拉住了正欲上前的小兰，“侧妃可是在想之前王爷的话？”
苏芷鸢点头。
确实如此。
这几日她想了很多，若是夜凌霄那日说放她自由的事情是真的，那
“侧妃还想离开？”
苏芷鸢眼神微黯，“我不知道。”
雪球的死对她来说，终究是一大打击。
她害怕。
害怕夜凌霄这次的话，不过是个试探。
若她真的信了，这次受到牵连的又会是谁？
“属下倒是觉得这次王爷的态度不一样，至少和之前不一样，侧妃为何不能再进一步呢？”
虽然陈然对夜凌霄之前折磨他有些怨恨，但他总觉得夜凌霄对苏芷鸢是有感情的。
“可”苏芷鸢冷笑了一声，“那又如何？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夜色将至，夜凌霄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手里拿着很是精致的礼盒。
他快步来到苏芷鸢旁边，“看本王给你带来了什么？”
苏芷鸢并未回头。
夜凌霄原本还有些温柔的眼神骤然变冷，他深吸一口气，让身后的丫鬟将东西放在桌上。
“你们先下去吧。”夜凌霄吩咐道。
“是。”
等房间里空无一人后，夜凌霄走到苏芷鸢的面前，强硬的让她和自己对视。
“苏芷鸢，本王已经好生对你了，为何你就不能再看一眼本王。”
苏芷鸢冷冷的看着他，眸中满是疏离。
夜凌霄像是泄气了一样，脸色越发难看。
“你到底如何才能和本王回到从前。”夜凌霄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苏芷鸢不是这个样子的。
“从前？哈哈。”苏芷鸢冷笑一声，“王爷怕是忘了，从前我们是什么样。”
此话一出，夜凌霄沉默了下来。
“那我们重新开始，可好？”夜凌霄沉声道。
“夜凌霄，我说过，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苏芷鸢脸色苍白，“从你强迫我怀了孩子开始，从你害死了雪球开始，我们便没了可能，如今你又在想些什么折磨我的办法？让我爱上你，然后再伤害我一次？”
夜凌霄瞳仁一缩，他下意识阻止苏芷鸢继续说下去，“本王知道，之前的事情你一时无法接受，所以，本王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他顿了下，让门外站着的婢女走了进来。
随着“喵呜”一声，苏芷鸢愣住了。
一只雪白的小猫出现在苏芷鸢的面前，毛发以及大小，甚至连碧色的瞳仁都与雪球一般无二。
苏芷鸢轻声呢喃了句，“雪球？是你吗？”
随后她反应了过来，脑海里浮现雪球那浑身是血的样子，眼神瞬间冷漠下来。
“夜凌霄，你为何要时时刻刻提醒我，雪球是我害死的。”苏芷鸢眼角滑过泪水。
见到这样的苏芷鸢，夜凌霄有些生气了。
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按照计划，苏芷鸢如今应该是满脸欣喜的看着那只猫，然后对他的态度也该软下来。
可为何？
苏芷鸢眼眶含泪，冷冷的看着夜凌霄，“夜凌霄，若你今日来是为了刺激我，那你做到了。”
夜凌霄见她这样，心中不自然的涌入一丝慌乱，他想解释，“本王并非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苏芷鸢质问道：“让我继续心甘情愿的给你的心上人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