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般鬼祟的行径反而是打眼无比。看到的人只觉得兰花傻得好笑,却没人想去看看她怀里到底揣着的是什么。
兰花从小厨房偷偷借了这锅子后,一路顺畅无比的回到了自己屋子。
看着路上遇到之人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她,兰花心里却暗自得意,谁傻?你们才是真傻!小雨姐教我,这招叫做阳谋,阳谋懂不懂啊!
夏雨接过锅子,又掏出了布用一早接好的清水仔细的把里面洗了又洗,直到用手一摸,手指上不见一点儿油光才停了下来。
“小雨姐,你要煮什么?”兰花问道,“咱们屋子两边都住着人,怕是炭火一烧起来,没一会儿,煮出的味道两边都闻到了。”
“不用煮。”夏雨把锅子支好,点燃了一根粗蜡。
她把锅子斜放着,用蜡烛的火光细细的炙烧着锅胆。蜡烛的温度很高却不持久,夏雨只得快速的一遍遍的来回烧着,一边还要小心不要把融化的蜡烛滴到锅子里。
等到一整根粗蜡烧得差不多时,夏雨快速伸手往锅里一擦,只觉得手一烫,锅子里面已经被烧的很热了。
夏雨立刻把自己已经准备好的药材放入锅中。
她的动作很快但是非常稳,细细的药末有条不紊的散落在了锅里,立刻发出了“嗞”的声音,一股淡淡的香味传了出来。兰花鼻子抽了抽,只觉得这粉末发出的香味似乎是什么花的花香,但还未等她细闻,夏雨又往里面倒入了一包淡绿色的粉末。
她轻轻的用银簪子搅拌这窝里的粉末。那粉末很细,体积又小,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被锅内的温度烫变了颜色。夏雨赶紧又放入了两眼材料,最后加入了几滴她今早早起收集好的晨露,这下子,淡淡的白色烟雾从锅里升。粉末与晨露混合在了一起,夏雨心算着时间,最后有加入了她研磨的玉粉。
兰花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夏雨的每个步骤,似乎想看看她能变出什么奇物一般。
夏雨动作飞快的搅拌起了锅里的东西,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小汗珠子,她动作才停了下来。
她抬头看着兰花关切的目光,露出了笑容。
“成了?”兰花眼巴巴地问道。
“成了!”夏雨笃定地说。
兰花咽了口口水,有点不敢相信,“就这么容易?小雨姐,教你这方子的该不是什么江湖术士吧
?这怎么看都不靠谱啊?就这些花啊,草啊的粉末拌在一起搅啊搅的,就变成了美容奇药,还能治紫珠姐姐脸上的疤痕?我,我总觉得有点玄乎。”
看着兰花一脸“你被江湖游医骗了”的表情,夏雨忍不住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这方子时的情景。
“爷爷,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当时还是夏家嫡女的夏雨,一脸稚气,对着她的爷爷—神医夏知秋疑惑的问道,“珍颜膏乃是奇药,怎么是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能配出来的?”
“非也非也!”夏神医摸着胡子笑眯眯地说道:“这真正的珍颜膏啊,那用料当然是一等一的名贵,甚至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才能获得,历来是皇家才用的起的。但十之八九的女子啊,都用不起这等名贵的东西,难道她们的脸就不是脸,就不用细心呵护了。小雨啊,对于女人来说,脸啊,可比她们的命还重要。爷爷我研究出的替代品,价格低廉,效果虽然也差些,但经常使用还是有的。我这啊,可也算是救人性命呢。”
“可是这些材料也太”夏雨想了想,委婉地说道:“太过寻常了吧?”
“非也非也!”夏神医又一摸胡子,解释道:“穷人有穷人的用法,富人有富人的用法。那等家有富足的,方子自然也不同。我现在告诉你的方子啊,是给那等穷困人家的女子用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是那美容之物太过昂贵,穷困人家的女子或者买不起,又或是变卖财物想尽办法纳入囊中,若是因为药买一瓶膏子而忍饥挨饿大半个月,这就是作孽了。”
“所以我研究出了这个方子,里面的物件既好寻又价格低廉,那等穷困人家的女子也是买的起的。虽然效果不如顶级的珍颜膏好,但长期使用下来,却也是能保养些许的。”夏神医感叹道:“可惜我事务繁多,这方子还不够尽善尽美。小雨,不如”夏神医看着夏雨,笑而不语。
深知自家爷爷秉性的夏雨,赶紧摇头拒绝道:“不要,上次爷爷你偷懒让我完善的方子,我好不容易才弄完。怎么又来了一个?不要不要!”
“小雨乖,你看这方子爷爷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你只要稍微改改,看看能不能找些更寻常的替代品就好了。这方子若是成了,能造福多少穷苦人家的女子呢?到时候爷爷便用你的名字命名,叫做春雨膏,如何?”
夏雨噘着嘴,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她当时并未把这方子放在心上,研究起来也不是很上心。直到她研究完了,准备送给夏神医过目时,夏家已陷入了危机中。这春雨膏便再未问世。前世她入宫后逐步成为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