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却是十分淡定地说道:“我姓夏就是夏家的人了?你是想害我不成?谁不知神医夏家是逆谋之家,我这清清白白的老百姓,你可不要空口白牙的污蔑我的清白!”
她淡定地看着汤童,眼神却是十分不屑的,“听说若是谁举报了谋逆之家的漏网之鱼,可是会被赏赐很多钱的,你穷疯了也别把歪主意打到我的头上!哦,我知道了。”夏雨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怪不得你之前跟我说那些怪兮兮的话,原来是设下陷阱等在这了!真的是打算陷害我换钱吗?”
汤童定定地看着夏雨,目光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夏雨,难道真不是那夏家之人?
可若她不是夏家的人,为何汤婆婆会说出那些话语。
汤童虽跟汤婆婆一个姓,却并非她的亲人。但对于汤婆婆的过往,汤童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汤婆婆无事时会跟汤童讲一讲年轻时的往事,她说的最多的,便是那位名满大庆的夏神医。所以当汤婆婆看这夏雨说出“故人”两字的时候,汤童便立刻留了个心眼。
当他看到夏雨偷偷溜到后院的时候,便找了个借口跟了过去。虽然没有看到夏雨拿药的动作,但是汤童上去检查的时候,却发现有些药材被人动过,数量也明显地少了一些。
这种种线索累计在一起,让汤童推测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眼前这位小宫女夏雨很有可能是夏家的人。
他刚刚突然说出那等话,就是想出其不意,看看能不能让夏雨露出什么破绽来。可如今看到夏雨的神色及回答,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般。
如果这女人不是夏家人便罢了,若她真是夏家人,那倒是有趣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莫要当真。”
汤童微微一笑。
汤童其实还是位少年,但因身着一副好皮相,平日在太素宫里也颇受一些宫女的关注。平日里他不笑的时候,总有股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感,可他笑起来,却那种冷峻感便化为了勾人心的邪魅,那定力不够的宫女便会面红耳赤,心跳如鼓。
就连心里对他警惕不已的夏雨也忍不住默默念了句“阿弥陀佛!”,这汤童若是长大成人,必是位样貌英俊无比的太监。到时,也不知因为他的皮相,会在宫中惹出什么波澜来。
这时,却听到内屋里传出了城青的喊声:“怎么可能!明明就是她,是夏雨她害我成这样的!”
她的喊声极大,让在瞌睡的众人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
她们纷纷朝着内屋走去,“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了,汤婆婆一脸淡漠地走了出来,对家花说道:“没什么大事,这位城青姑娘是因为饮食不洁引起的过敏。服下药材,歇息几日便好了。”
城青此时换上了件干爽的衣裳,她显然对汤婆婆的诊断颇为不信,“汤婆婆,不是的,我怎么会饮食不洁?明明是今早,就是夏雨那丫头弄出了什么烂草根烂花瓣之类的东西,硬是撒了我一声,这到了晚上这些包就突然长出来了!肯定是她搞的鬼!汤婆婆,您再仔细看看啊!”
汤婆婆听了城青的话,看向夏雨问道:“她说的可属实?”
夏雨摇摇头,“我不知城青姐姐为何这般说。我虽然喜欢收集些好看的花草,但都是晒干准备做成干花的。万万不可能把那些东西弄到城青姐姐满身都是。”
“你胡说!”城青气愤地说道:“你之前明明说过,你收集那些破草烂树叶之类的
,是想按照手里的古书配出上面的方子!”
听到“方子”两字时,汤童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看了眼夏雨开口问道:“什么古书?那方子是什么?”
汤婆婆见汤童开口,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很是不赞同他的举动。
“叫叫什么来着!”城青见到汤童开口问自己,心中一喜,这位俊俏的小太监必定也觉得夏雨可疑!用力在脑海中思索一番后,城青终于想了起来,“对了,那书叫做《奇闻异录》!”
城青没有注意,当她说出书名的时候,汤童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她继续说道:“那方子的名字我不记得了,不过我记得夏雨当时跟我说那方子的效果是除痘的!”
说着,城青的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下自己的脸,可却在半道上忍住了,“之前我脸上只有一两颗小包,夏雨就拿出一盒子不知道什么粉末来,硬是要给我擦上!还大言不惭地说不管什么包,只要擦了那粉末,一炷香的时间内保管内消除!你说说,这摆明的就是不可能的事!我怎么可能让她把那些东西弄到我脸上,可她却吃错药了一般!我们两个争执间,那装药粉的盒子不小心打翻了,弄了我满身满脸!”
“原来如此啊。”汤童敷衍地说道,并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打算。
倒是城青见有人附和,便不依不饶的拉着汤婆婆说道:“婆婆,你也听到了,定是夏雨要故意害我,弄出的那等东西!婆婆刚才屋里暗,您没看清楚,要不您再仔细给我看看,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