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法子把夏雨弄来?”马干娘却是不信,“你也是刚入太素没多久的新人,你如何能把夏雨弄过来?她精明警觉的很!甚至城青之前只是稍微流露了那么一丝意思,什么具体的情况都没说呢,便被那夏雨发觉了。虽然城青后来说夏雨对着她用了手段,但具体什么手段她也说的含含糊糊的!城青尚且如此,你又有什么法子?要我说,这宫里宫女这么多,也并不是非夏雨不可。”
“她能有什么手段?”雨浓恨恨地说道:“不过是因为她与豆腐斋的其他人关系好,想来定是她在其余人跟前说了些什么话,哄着她们一起排挤城青姐姐罢了!如今她伤到了脚行动不便,而豆腐斋其他人都去了凤鸣宫,如今谁还能帮她!”
马干娘摇摇头,“你说的到倒是轻巧,可她好好的呆在太素宫里,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翻过宫墙把她弄出来?”
听到这句话,雨浓却是笑了出来。
“所以说这才是天和地利啊!”她阴森森地说道:“她若是好好呆在太素,我们对她自然是无可奈何的!可昨儿我听草木深说了句,夏雨今天却是要去到上林馆,说什么去看望一下之前教导过她们的嬷嬷。马干娘,您说这不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吗?宫里的宫女是多,但要选人,拉拢,谈妥却在短短三天内是做不到的。与其再去另找他人,不如就用这夏雨!她自己找死出了太素宫,今儿豆腐斋的人要到晚上才能回去,这一整天足够那位赵大爷折腾的了。”
“可我们怎么知道她几时出的门?”听到夏雨不在太素宫内,马干娘突然觉得雨浓出的主意说不定能成功。
“我与她同住一屋,待会儿我便回去看看夏雨在不在。”雨浓想了想说道:“她去上林馆肯定是要待一会儿的,如今算算时间,她必定是要在上林馆用
过午饭才回来的。到时候干娘您找好了口风紧的人,就在上林馆回太素的路上,把夏雨弄晕了不就成了?事后咱们再拿了她一些贴身的东西当凭证,量她也不敢把事情宣扬出去。再说若是哪位赵大爷满意了,说不定还会在额外给夏雨一些好处,她得了实实在在的银两,自然也只得认了。”
马干娘细细一想,觉得此计可行。
她倒是不怕事后夏雨把事情说破。
她在宫里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的女子。更有那等一开始如同贞洁烈女一般的,事后收了钱财,又怕事情闹大坏了自己名声,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如此说来的话,你到时要快快回去上林馆,万一夏雨已经走了很久,那这个机会便白白浪费了!”马干娘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若这样,我与你一同去。你进去看看夏雨到底几时去的,在不在宫内。我就等在后门处,一旦你有了消息就快快来告知我,我还去找人做些准备。”
两人合计了一番,便定下了计谋。
雨浓匆匆把自己的身上收拾利落后,便跟着马干娘一起回到了太素宫。
她心急火燎地往豆腐斋赶去,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巧,还没进去便碰到了高八手下的那两位小宫女。
这一下子,她便知道了夏雨的动静!
真乃天助我也!
雨浓走得飞快,看着豆腐斋的后门越来越接近,脸上不由地浮现出了一丝略显狰狞的笑容。
夏雨!我看你今儿还怎么逃过去。
跟着看守后门的林婆子打了声招呼,雨浓便拉过了马干娘,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刚才听到的话都告诉了对方。
临了,雨浓补充道:“夏雨伤了脚手上又提着东西,走路定然不会很快。算算时间,她也差不多赶到上林馆没多久,干娘你若是此时带人去路上堵着,在夏雨准备会太素宫的时候,定能把她
堵住。我记得上林馆出来没多远便有一大片的林子,现在冬天冷,里面却是没有什么人的。到时候把夏雨打晕拖到林子里,只要动作快,定是没有人会发觉的!”
马干娘点点头,知道时间紧迫,便也没有多跟雨浓再说什么。
她急匆匆的朝着自己院子走去,边走边想。
这雨浓倒是个心狠的,出的主意也十分狠辣,不过她到底年纪轻,见识上就差了一些。
别的不说,光是这打晕的法治就不妥。
这些小宫女看多了宫外的戏本子,还真以为要把人打晕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打晕就要打到脑袋上,打得重了说不定会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说不定挨打之人就这么一命呜呼了。打得轻了,顶多把人头上打出了大包,半点儿用处都没有。
她心中轻笑几声,虽然不能把人打晕了,可自己院子里可是有比打晕人更好的东西啊!
宫里医婆子不少,更是有些想要多捞钱的,平日里若是有人特意来求一些效果特殊的药剂,只要不是毒药,那些见钱眼开的医婆子一般都会答应下来。
马干娘便是从钱婆婆那里,弄来了一小瓶而类似麻佛散的药膏。
里面的药膏挖出一小点儿出来,用水化开了沾染在手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