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霖最近有些头疼,他去问过柔妃,柔妃温柔的看着他笑着,说一介女子,并不知道手令的作用,不过是觉得好看,借去观赏两日罢了。
甚至反问他,是不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情,上官霖突然间想要询问的话语梗在心头,甚至有些懊悔,自己怎能怀疑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
她的眼中,从来都是干净的。
可那刺客的身份,便彻底成了迷,幸好太子并没有追究,否则,他实在不知道该给出怎样的答案。
虽然他一心想要杀了太子,但现在还不是时机,慕容卿的武功,比上官霖猜测的要高深许多,否则也绝不可能杀掉那几十个身手不凡的刺客。
况且,若是死在西夏国,也逃不过南诏朝廷的追究。
可现在,面前却又出了唐雨欣的这桩事情,唐雨欣可不好得罪,唐家手握重权,就连自己也要对唐将军礼让三分,誉王也实在太过大胆,居然连唐将军的掌上明珠也敢动手。
他安抚着正在哭泣的唐雨欣,“那女子是南诏国的太子妃,你是西夏的郡主,本就不能相提并论,又何必去找她的麻烦,不日他们便会离开西夏,等到合谈成功之后,她们自会离开。”
唐雨欣却跺了跺脚,一脸不依不饶的模样,“我不管!她只不过是别国的太子妃,我却是西夏堂堂正正的郡主,为何皇上不替我做主?誉王也被她所蒙蔽,这件事,皇上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上官霖有些阴郁,却仍旧好脾气的问道,“你想要怎样的说法?誉王是朕的亲弟弟,太子妃又是别国使臣,前来是为合谈,凡事先忍一忍,否则南诏大军到来,就连你父亲,也无法招架得住,你也收了收自己的小性子罢了。”
那
唐雨欣仍旧一脸的不高兴,纵然被皇上回绝,也面露不甘,“皇上既然害怕南诏国的声势,那欣儿也不愿勉强,您害怕南诏大军,我唐家铁骑可并不害怕。”
她说完这句话,连礼也不行,便转身走了去,门外的一干奴婢跟了上去,也未有一人像皇上告辞。
上官霖的脸色铁青,只觉得心中郁结。
唐家不好得罪,那南诏更让他备感压迫,若是合谈不成,便注定会被天下之人唾弃辱骂,从此以后,就会留下千古骂名,再不得善终。
上官霖一拳砸在案上,心中烦闷不已。
誉王自那日在院中与凤凰一见之后,傍晚便趁着宫女忙碌之时,守候在殿门外的院落中。
再一棵老槐树旁站立,傻傻的看着主寝从窗口蔓延出来的烛光。
凤凰自那日和慕容卿做戏将皇甫绝骗走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凤凰终于睡上了几夜的好觉。
可这时候,她却感到了一些不自在,从手中的冰雪簪上移开双眼,看向了窗外的上官延。
凤凰皱眉,放下手中的簪子,走到窗边,猛的关上了窗。
“嘭”的一声,上官延的眼睛眨了眨,像是被那动作惊到。
上官延垂头丧气的蹲在树下,也不愿离开,只知道看着那一处的方向。
凤凰对于自己附身的这位女子十分好奇,在看到上官延之后,居然有些想要了解她的过去。
日落西山,天色已经黑成了墨色,碧桃走了进来,“主子,誉王还在槐树下守着。”
凤凰思量了片刻,走了出去。
冬日寒风萧瑟,上官延已经呆呆的站了好几个小时,此时也已经有些失落,看着地面上的残雪,回想着当年和凤九的最后一面。
若是自己能带她走,就好了,为
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凤九回来了,却不再借的从前?
上官延想不通。
突然,双眼前居然出现了一截裙摆,纯白色的衣裙,在微风中轻轻荡过,接着,是一双十分精致美丽的鞋子,男人抬起头来,看到了凤凰绝美的面容。
“凤……太子妃?”上官延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激动,咧开嘴笑着。
瞬间,他站起身来,像是孩子的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眼里大放异彩。
凤凰看了看周围,担忧他人经过,便领着他,想要走入内室。
“你随我来吧,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上官延跟随了她入了内室,坐在楠木椅子上,端端正正的模样,就像第一次见到了心爱姑娘那样郑重紧张。
凤凰坐在一旁,手上拎着一壶茶水,给自己斟了一杯,“誉王殿下要吗?”
上官延摆摆手,“不用,我不过是来说说话,同你说完便走。”
凤凰打量了他一眼,将茶水递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方才开口说道:“王爷一见到本宫便追随而来,是否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王爷口中唤着的名字,实在陌生,不知道王爷是否认错了人?”
上官延仔仔细细的盯着她说话时的面容,果真分毫都不相像,凤九从未有如此坦然而自持的模样,她太过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