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直接打断玄影的话。
半夜,墨铭双腿盘膝坐在床上打坐,一群黑衣人将整个房间团团包围。
房门被推开,一名黑衣人头戴黑套,只在眼睛处,留下两个圆形眼洞。黑衣人手提长剑,走进屋中,双眼直视着墨铭。
墨铭缓缓睁开眼睛,笑道:“国公爷,好久不见。”
黑衣人一惊,右手握向剑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墨铭良久,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墨铭起身走到桌前,在杯里倒满茶水,道:“国公爷何不把门关上,你我品茶一叙。”
郭宇轩犹豫半响,转身关上房门,在墨铭对面坐下,道:“你知道我要来。”
墨铭取出茶杯给郭宇轩倒上茶水,道:“事关国公府存亡,国公爷历来行事谨慎,自会亲至。”
郭宇轩眉头紧皱,墨铭所说全对,他必须亲自来,亲手除掉墨铭,毁掉一切证据。
郭宇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道:“墨御史,亲自相迎,想来必有要事相谈,不妨有话直说。”
墨铭道:“好,我就开门见山。”
郭宇轩掂起茶壶自倒一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墨铭道:“国公爷想必已经猜到,连州知州邱文通一家是被左相所杀,只是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郭宇轩眉峰一挑,望着墨铭,沉声问道:“你知道?”
墨铭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推到郭宇轩面前。
郭宇轩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拿起信件,缓缓展开。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眉头也渐渐皱起。
当郭宇轩看完信后,将其轻轻放下,全身微微发抖,沉默不语。
墨铭见状,适时开口道:“这封信和我当初送给左相的一模一样,只是当时还附带了一枚青梅血玉。”
听到这句话,郭宇轩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震惊之色。
反观墨铭只是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落在远处,似乎并不在意郭宇轩的反应。
郭宇轩默默收起信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好计策……真是好计策啊!”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与感慨,仿佛对墨铭的手段感到钦佩,同时又对自己的处境感到忧虑。
墨铭提起茶壶给郭宇轩茶杯倒满,道:“太子不得皇帝信任,现在又私下养兵,证据确凿,必死无疑,你国公府也难逃罪责。如今我有一策献于国公爷,不知国公爷可愿一听?”
郭宇轩原本心如死灰,听到墨铭献计,立即张口问道:“什么计策?”
“很简单,逼宫造反”墨铭看着郭宇轩,面色平静,一字一字说出。
郭宇轩身体,猛然弹起,指着墨铭,惊道:“你,你”
墨铭起身笑道:“你们私下养兵,不就是为了这一步吗?现在我给你们动手的理由,你们大可放手一搏。你们可以对轩辕岗下毒,然后推举太子登位。也可以直接逼宫,让轩辕岗写下退位诏书,不管选择哪一个,你们都不得不做。”
郭宇轩全身颤抖,双眼通红,冷笑道:“我们还有机会,那就是杀了你,毁灭证据。大不了就是轩辕景当不了皇上,我国公府也不会背上弑君篡位的大罪。”
墨铭看着郭宇轩,道:“你可以试一试。”
郭宇轩将手中茶杯用力摔在地上,大喝一声:“动手。”
然而,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回应,郭宇轩暗道不好,慌忙转身,打开房门查看,却发现他带来的杀手,不知何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郭宇轩上前一推,人影倒地,露出后脑勺一根银针,晶莹发亮。
郭宇轩双眼被刺得剧痛,他的人全死了,这些人都是他多年培养的心血呀。
郭宇轩,啊一声,冲进房屋,却发现墨铭正在悠闲喝茶。
郭宇轩宛如被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底,瞬间惊醒。墨铭给郭宇轩重新倒好一杯茶,淡淡说道:“你国公府从养私兵开始,就已经逃脱不了谋权篡位的罪责了,只不过我可以等几天再回京,把证据交给皇上。”
郭宇轩明白墨铭的意思,如果轩辕岗死了,轩辕景继位成为新的皇上。到时候墨铭把证据上交他,轩辕景自然不会公开,最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郭宇轩本就是枭雄人物,拿得起,放得下,更看得开。明白事情已经无法善了,走到桌边坐下,道:“你以为逼宫那么简单吗?皇宫有禁卫军,如何能成功?”
墨铭端起茶杯浅饮半杯,轻笑道:“我记得海越好像是太子之人,而且还参加了太傅造假一案。”
郭宇轩整个人呆住,满脸惊恐,不可思议看着墨铭,右手颤抖指着墨铭,恐惧道:“是你,一切都是你,是你让海越到太子身边的。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当初,他曾查过他,只是没有查到,最后也就放弃了。
墨铭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