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升哈哈一笑,摆手说道“都是江湖谣传,当不得真,来,坐。”
鬼煞拱手拒绝,道:“今有要事,他日归来,再与马帮主一醉方休。”
“好,既然堡主有要事在身,我就不强留了,堡主一路慢走。”
鬼煞瞥了一眼蓝晨舟,发现蓝晨舟一直在饮茶,始终没有看他一眼,心中疑惑,却没有多问,转身快步离开。
马东升转身回到高位,对蓝晨舟笑道:“平日里,听闻七煞堡横行无忌,在沙城一带无恶不作,想不到今日竟能如此作为,想必定有要事去做。”
蓝晨舟放下茶杯,打开折扇,轻轻扇动,缓缓说道:“七煞堡此时定然空虚,不知马帮主有何想法?”
马东升一愣,脸色为难,道:“蓝公子,鬼煞刚送来两箱珠宝,礼数周全,如果我们现在动手,恐怕说不过去。”
蓝晨舟摇头起身,道:“马帮主,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依我看来,我们并不适合合作,在下先行告退。”
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
马东升一咬牙,起身大声说道:“好,一切都按蓝公子说的办。”
鬼煞一行人从苍松山过去不到两个时辰。夕月三人驾马进入苍松山范围,正好碰到蓝晨舟,马东升带人从山上下来。
马东升立即派人将三人团团围住,夕月心头冷嘲:来的时候不见人影,现在却赶得正着,真是服了。
马东升蹬马上前,大刀一甩,大声说道:“你们都是什么人?不知道这是长松帮的地盘,一点规矩都不懂。”
夕月眉头微皱,知道今日无法善了,直接长剑出鞘,直刺马东升面门。马东升大刀横挡,夕月身形跃起,左手一甩,三枚银针向马东升双眼激射而去。马东升左臂一抬护住双眼,银针崩飞,跌落在地上。
秦如烟与穆雪也与其他土匪战到一起。
蓝晨舟只是坐于马上,右手摇扇,静静观看。
夕月心中震惊,金钟罩吗?
马东升哈哈大笑,大刀一挺,向夕月杀去。马东升横刀立马,气势如虹,有万夫不当之勇,夕月身形电转,不与其正面硬刚,只是利用身法,旁敲侧击。夕月很快发现:马东升不时会用左臂抵挡夕月长剑,身体其他位置却不敢抵挡。
夕月心中疑惑:难道不是金钟罩?
夕月身法更快,不断转到马东升身后,攻击马东升后背。马东升顿感压力大增,连忙就地打滚,滚到一旁,其他土匪立即合围夕月,展开群殴。
夕月面不改色,身形飞起,再次杀向马东升。马东升冷汗直流,大叫道:“蓝公子,救我呀。”
蓝晨舟,刷一声,合上纸扇,笑道:“马帮主,你连三个女人都对付不了,我对你很失望,你没有与我合作的资格,还是安心上路吧。”
说完,纸扇一握,飞镖从扇尖射出,钉在马东升后背。马东升缓缓转身,满脸不敢置信,右手指着蓝晨舟,道:“你”
蓝晨舟脸上依旧云淡风轻,望向夕月,刚想说话,夕月身形跃起落在马背,向远方飞驰而去。
秦如烟、穆雪紧随其后。
蓝晨舟望着三女背影,摸摸了下巴,笑道“有意思。”说着驾马朝三女追去。
傍晚时分,鬼煞一行停歇在一片小树林里,起锅烧火做饭,六七十人,有说有笑,热闹非凡。
雷煞手中不断转动一只烤兔,向身边鬼煞问道:“大哥,我们为什么要对长松帮低声下气,真打起来,我们未必输给他们呀。”
鬼煞面无表情说到:“铁臂神刀在江湖上名气也不小,尤其在丰州这一带,如果和他们死磕,到时候我们很容易两败俱伤,对我们此行有害无益。还有便是我们此去皇城,带走了不少人,堡里实力大减,难保长松帮不趁机攻击。我这么做,也是防患于未然。”
雷煞笑道:“还是大哥考虑的周全,那就等我们回来时,再好好和长松帮算这笔账。”
鬼煞拍了拍雷煞肩膀,神色轻松说道“大哥正有此意。”
鬼煞绝不是任人宰割之辈,他瑕眦必报,凡是吃了他的,必须拿命吐出来。他有仇必报,即便肖盈远在皇城,他也要追杀万里,取其性命,报仇雪恨。
夕月三人,马不停蹄,终于在太阳下山之际,赶上鬼煞一行人。
三人站在远处山头,小心观望,商量对策,夕月先开口说道:“他们人多势众,鬼煞武功不在我们之下,我们需要商量一个好的对策。”
秦如烟点头,表示同意。
穆雪沉思片刻道:“我们可以找一处位置,利用地理优势和他们斗。”
夕月细细回想来时的路线,捡起一节树枝在地上画起来:“从这里向前三十里,有一座桥,长约七八丈,宽不足一丈,桥下河水很深,水流湍急,是去往皇城必经之路。我们可以在那里等他们,利用桥面将他们逐个击杀。”
穆雪点头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