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镇国侯没了,除了墨铭也没有人知道她真实的身份。所以这也说不通。
最后便是容貌,穆雪自然排除,她总不会是个同性恋,不然郭振华可要哭死。可蓝晨舟也没有见过她真实的面貌。她可不觉得蓝晨舟能看上一脸疤的她,除非他知道她真实的容貌。可郭振华与秦如烟有告诉他的理由吗?
答案很明显,完全没有。
不过夕月虽然想不明白,可她还是隐隐觉得蓝晨抓她的可能更大一些。如果穆雪身边有如此高手,当初她就不会落入七煞堡手中了。
在丰城待了两日。蓝晨舟以有事为由提出辞行。郭振华和穆雪结伴一起,也提出辞行。
秦如烟要留在丰城,处理严家丧事。一时间,一伙人走的走,留的留,大家各奔东西。
蓝晨舟一个人驾马向北方驶去。穆雪与郭振华则驾马向岩城方向驶去。行了片刻,穆雪带着郭振华返回,远远跟着蓝晨舟向北方行去。
郭振华心中疑惑,问道:“穆雪,我们为什么要跟着他?”
穆雪心里秘密自然还不到给郭振华说明的时候,只能寻找借口:“我只是感觉蓝晨舟太过神秘,他背后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郭振华心中对蓝晨舟也充满疑惑,便和穆雪一起,远远跟着。
半日后,蓝晨舟行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小山,四处张望,发现没有异常后,才下马牵着马向深山走去。
蓝晨舟回头时,穆雪与郭振华吓了一跳,幸好跟的比较远,否则,真被蓝晨舟发现了。两人跟着蓝晨舟进入一处山洞,洞里蜿蜒曲折,幽森昏暗,洞穴尽头出现一道石门。两人一番摸索寻找,总算在右手墙体找到机关,石门打开,两人刚踏入洞内,轰隆一声,石门便自行关闭。
两人对望一眼,继续小心前进,最后进入一个地下大厅,里面灯火通明,大厅中央垒起四方高台,高台中心放着一套木质靠椅,蓝晨舟正坐在中间靠椅上,手持纸扇,满脸笑意看着两人。他的身边还站着一名黑衣老者,手持画轴,面色严肃,不怒而威。
穆雪眉头微皱,提剑走到高台前方,仰头盯着蓝晨舟,道:“你知道我们在跟着你?”
蓝晨舟纸扇轻轻摇动,笑道:“我没有看到你们,只是猜到你一定会来。”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一定会来?”穆雪脸上警惕之色越发凝重。
蓝晨舟折扇一收,起身走下高台,在穆雪身前站定,脸上笑容缓缓收敛,道:“西越皇太女,本皇子还是略有所闻。”说着从修罗手中接过画轴,递给穆雪,接着笑道:“我五哥可是对皇太女一直念念不忘,如果他知道你和另一个男人走的如此之近,他一定会亲自带兵杀来,到时候,郭兄只怕”蓝晨舟话没说完,却转身满脸笑意望向郭振华。
郭振华从蓝晨舟说出‘西越皇太女’时,就蒙了,脑子根本不够用,什么皇太女、本皇子、五哥、念念不忘,一切将郭振华惊得一愣一愣的。
穆雪接过画轴,打开,一名女子跃然于纸上,栩栩如生,足见画者画艺非凡。画上女子英姿勃发,身披银甲,骑马纵横,巾帼不让须眉,不是穆雪,又是何人?
穆雪心里震惊,此画她从没有见过,可画上之人就是她呀!穆雪将画卷收起,盯着蓝晨舟,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蓝晨舟正色道:“百里奕松。”
穆雪和郭振华俱是一惊,郭振华更是惊叫道:“百里氏,你是北玄皇族之人?”
百里烨松面色如常:“不错,我就是北玄七皇子百里奕松。”
穆雪终于明白过来,道:“你口中的五哥正是北玄五皇子百里奕拓吧?”
百里奕松笑道:“不错,你能想到家兄,我想他一定会很开心。”
穆雪知道这幅画怎么来了。百里奕拓是北玄皇族天才,五年前,他亲自带兵攻取西越北部边境。穆雪也亲自带兵反击。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两人排兵布阵,对峙整整三个月,互不相让,各有输赢。
最后,穆雪身披银甲,亲自上阵,百里奕拓本身不懂武功,只在阵营远远看着穆雪提剑纵马,气如长虹。那一刻,天地失色,百里奕拓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穆雪长剑抵在他的喉尖,方才惊醒。穆雪冷声问道:“你为什么按兵不动?是瞧不起我吗?”
“不是,是我败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胜你”
最终,百里奕拓下令撤军。回到北玄后,百里奕拓上交兵权,醉心丹青,短短两年,便已是书画大家。世人只知他是山水大师,擅长山水画,却不知他更加擅长人物画,只是他只画一人,也只自己一人观赏。
百里奕松和百里奕拓自幼关系甚好,百里奕松也是无意中才发现,向百里奕拓强行求取一幅,正是穆雪手中此画。
穆雪眉头微皱,她心里对百里奕拓并没有太多印象,也没有什么好感,百里奕拓做什么她也无权干涉。
郭振华眉头紧紧凑到一起,怎么都无法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