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精光溢出。好一个意气风发,自信飞扬的少年郎。
夕月,墨铭回到皇城已经是大半个月后。
皇城下起了第一场雪。
不知为什么?
夕月踏进皇城第一步,就感觉胸口发闷,一股沉重之气压在她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直到墨铭牵上她的手,这股沉重之气才慢慢消散。
桃花坊,已经被花妈妈转手。花妈妈重新改回自己以前的名字,余兰芝。
柳云峰科考大放异彩,成了探花郎,深受皇帝轩辕昊器重,官拜礼部尚书。
柳云峰与余兰芝的婚礼已经定了下来,就在腊月二十二。夕月算了一下日子,还有十七天,便找墨铭商量,她想留下来参加两个人的婚礼。婚礼结束,新年也就到了,再加上接连几天鹅毛大雪,去盛州的路被大雪覆盖。最后,两人敲定,先留在皇城过年,等到来年初春再去盛州。
夕月闲来无事,也跟着墨铭看起了兵书,甚至还让墨铭教她排兵布阵。结果证明:她并不适合带兵打仗,最后,夕月只能无奈放弃。
自从新皇轩辕昊登基以后,顾丰华因为揭露太子有功,再加上辅佐新皇登基,深得皇帝信任,再加上顾家掌管南疆七十万顾林军,顾丰华又身居左相,统领朝中所以武将,顾家已经成为东华朝堂第一大势力,右相已经彻底失去与之对抗的资本。
右相嫡长子韩玉泽,一身白衣,面容清绝,缓步走进韩炳哲书房,躬身行礼:“爹,你找我。”
韩炳哲将一封信件递给韩玉泽,道:“你表哥来信了,你打开看一看。”
韩玉泽伸手接过,打开信件,略微看了一眼,面色清冷,声音冷漠:“爹,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吗?”
韩炳哲长叹一声,道:“泽儿,你也知道,东华自古重武轻文,左相权势天生比右相大,现在新皇登基,又被顾家抢了先,我现在在朝堂已经没有什么话语权了。”
韩炳哲起身走到韩玉泽身边,拿过信件,接着说道:“东华这些年,表面看似强大,实则不然,经过五年的修养,南陵、北玄已经修整过来。此次,南陵大军靠近武隆山就是最好的证明,北玄明面上相安无事,其背后,定然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一旦战争爆发,东华南北受击,西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西越,东华岌岌可危呀!我们必须提前早做打算。”
韩玉泽咬紧后槽牙,道:“可是,爹,一旦我们与南陵合作,就是通敌卖国,即便日后东华真的灭亡,南陵称雄,恐怕他们也不会信任我们呀!”
韩炳哲摇头笑道:“泽儿,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让对方兑现承诺。”
韩玉泽眉头微皱,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不可置信看向父亲,大惊道:“爹,你想利用三妹吗?”
韩炳哲脸色顿时难看下来,沉声道:“什么叫利用,她既然是韩家一份子,自然要为韩家出力。”
“不,我不同意。”韩玉泽直接拒绝。
“此事还轮不到你拒绝。”韩炳哲色厉内荏,态度坚决,不给韩玉泽一点反驳的机会。
韩玉泽身体微微发抖。
韩炳哲又道:“此事现在商议,为时尚早,我们还是商讨一下另外一件大事吧!”
韩玉泽双手握紧,用力平复心情,躬身行礼,道:“父亲请说。”
韩炳哲眉头一皱,心里倍感无奈,韩玉泽就是有这样的脾性,一旦对他这个父亲有所不满,就会改称他父亲,而不是爹。
韩炳哲转身回到座位,将信件丢到火盆中烧掉,道:“我打算先派人暗杀顾丰华。”
韩玉泽一惊,连忙上前两步道:“如果我们刺杀左相,一旦失败,必会招其猜忌,对我们来年计划大大不利呀!”
韩炳哲双眼冰冷,声音坚决道:“不然,我此时刺杀,就会让顾丰华以为我们目的是他,而不是顾成鑫,如此,他便会放松对顾成鑫的戒备,这样,对我来年的机会更有优势。如果此次暗杀,我们能够侥幸成功,一旦,顾风华身死,来年我们的行动,就会更加轻松。”
韩炳哲一旦下定决心,谁也无法劝动,韩玉泽只能选择屈服。其实,他知道,这都是韩炳哲的虚荣心在作怪,他就是想除去顾丰华,重新掌握东华的大权。
韩炳哲抬眼看了韩玉泽一眼,道:“再过几天,便是礼部尚书柳云峰大婚之日,现在,柳云峰深受皇上信任,届时文武百官都会前往祝贺,我会去,顾丰华定然也会亲自前往,我们就好好利用这次婚礼,做一个局,既能杀死顾丰华,又能将我洗脱嫌疑。到时候,即便刺杀失败,顾丰华也不知是我所为。这个任务的具体行动部署就交给你了。”
韩玉泽缓步倒退出书房,屋外大雪纷飞,一阵夜风袭来,韩玉泽身体微微颤抖,脑海里想到一个满头银发的女子,心里升点暖意。
韩玉泽抬步向西苑行去,韩玉薇正在屋里作画,画中男子白衣飘飘,眉眼如画,正是韩玉泽。
听到敲门声,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