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忠瀚、鲁舒砚俱是点头,表示同意。
墨铭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递给尚忠瀚,道:“晚辈偶得一本酒经,请尚家主过目。”
尚忠瀚神情激动,手伸到半空,却又收了回来,道:“公子可知,一本酒经对酿酒家意味着什么,它能决定一个家族的兴亡。”
墨铭面色沉静:“晚辈知道。”
“那你还”
“此乃晚辈诚意。”
尚忠瀚默看墨铭片刻,伸手接过酒经,放在桌上,却没有打开,道:“墨公子,我们还是先谈一下具体合作吧!”
墨铭心中赞叹,尚忠瀚果然粗中有细,不愧为一家之主,与这样的人合作,他才能放心,想到此处,便直接说道:“晚辈希望尚家为在下酒楼提供的美酒,价格比普通商家低上三成。另外,如果杜陵酒面世,晚辈希望陇城只能有风鸣酒楼一家代售。”
“什么?这是杜陵酒”尚忠瀚和鲁舒砚俱是大惊,异口同声喊道。
杜陵酒失传百年,乃酒中君子。百年前,曾风靡天下,受世人追捧,只是,后来杜家牵扯汉王谋逆一案,满门抄斩,满门抄斩。据传:杜家家主被抓之前,一把火将杜家烧成白地,杜陵酒经也自此失传。
墨铭平静道:“杜家二郎,杜子陵,天资聪颖,酿酒天赋极高,人品更佳,被世人尊称为杜君子。杜君子心胸开阔,心忧天下,杜陵酒更是他一生心血,他又怎么忍心让它失传呢?此酒经后来被人在杜家后山一处洞穴偶然发现,几经辗转,被我所得。”
鲁舒砚点头赞叹道:“是呀,是呀!杜二郎是真正的君子,又怎会在意酒经外传,他定会留传下来,传给有缘之人。”
墨铭点头道:“鲁先生说的对,现在看来,尚家就是有缘之人,定能让杜陵酒再次名扬天下。”
尚忠瀚说不激动那是假的,酒经对于酿酒人来说,就是练武人眼中的武功秘籍,杜陵更是绝世武功秘籍。
尚忠瀚抿嘴,咽了一口唾沫,强行镇定,道:“墨公子,尚家酒有十几种,其他酒我都可以做主,价格低上三成,那怕就是四成也无所谓,只是琬裟,我做不了主,想必你也知道,琬裟是出自小女之手,此事我需要与她商量一番,才能决定。”
墨铭点头表示理解。
见墨铭同意,尚忠瀚接又道:“小女在五里外,一处山里酿酒,两位远道而来,先在庄里休息一番,等我问过小女之后,再做商量如何?”
“一切全凭庄主安排。”墨铭起身行礼,夕月也跟着一起起身。
“好,两位请慢用。”尚忠瀚起身对身边老者交代一番,然后对墨铭,道:“公子,这位是庄里管家,有事你可寻他。”
墨铭拱手:“多谢庄主。”
尚忠瀚走了,酒经却留了下来,鲁舒砚将酒经递给墨铭,沉声道:“公子,此乃重物,请收好。”
墨铭收下,与鲁舒砚闲聊几句,便让管家带他和夕月四处转转,尚家不愧为数百年的大家族,尽管中间遭遇了毁灭性打击,几近族灭,不过,经过几代恢复,现在底蕴依旧深厚。
管家也姓尚,年过半百,慈眉善目,身体健朗,步伐轻盈,夕月看出他身怀绝技,武功不俗。
三人行到西苑墙外,听到院里有兵器撞击声传来,夕月顿时来了兴趣,便问道:“尚管家,这西苑是什么地方?为何会有打斗之声。”
尚管家笑道:“这里是庄里的演武场,平时有不少武夫常在此练武比试。”
夕月笑问道:“不知我们可否一观呀?”
“自然可以,两位请。”
三人绕道,从西苑正门进入,院内几名护卫正在围攻一位白衣男子。男子手持长剑,身法快捷,动作流利潇洒,应对六人围攻,依旧游刃有余,丝毫不显慌乱,夕月默看片刻,不由轻轻摇头,随口问道:“尚管家,此人是谁?”
尚管家看了夕月一眼,面色略微尴尬,道:“这位是庄上五公子,尚启琛。”他是真没想到尚启琛会在这儿,他不是去酒厂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如果早知道他在这儿,他一定不会带夕月,墨铭来到这里,甚至根本不会靠近西苑。
尚管家有些头皮发麻,满脸为难道:“两位,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夕月,墨铭点头同意,那六个护卫,都是普通拳脚功夫,尚启琛剑法华而不实,外强中干,遇到江湖中普通三流高手,就能一剑败他。夕月自然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趣。
尚管家连忙躬身相请,就要将夕月与墨铭引出门外,背后却响起六人异口同声话语:“五公子,剑法超绝,我们抵不过。”
“哈哈,咦,这不是管家,你领的什么人?”尚启琛笑到一半,看到门口尚管家正领着两人出门,立即喊道。
尚管家身体一晃,好像没听见一般,低声道:“两位,我们快走。”说着就要带夕月墨铭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