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皇上是又心满意足的留宿在了皇后的飞云宫中,而此时,另一边却是孤枕难眠,喜嫔跺着脚踩着床上的锦被,大声叫道:“皇上怎么又去了那贱人的房中?不是说她得了天花快要死了吗?”
身侧一直伺候着她的宫女慌忙俯身将地上的东西拾掇起来,低声说道:“娘娘,奴婢听说,皇后娘娘那好像不是什么天花,不过就是伤风感冒之后的风团……”
“你给我闭嘴,我这儿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喜嫔抬手给了女子一记耳光,吓得那宫女退后了几步,十分委屈的捂着脸颊。
可喜嫔转念一想,却马上又勾起那双狐媚的眼眸问道:“你说,皇上在那女人那里……皇上明明更喜欢我啊,为什么还要去那边?”
宫女抬起头来,却是半晌不敢说话,喜嫔有些烦闷的喊道:“问你话呢,怎么不说?”
那宫女又低着头嚅嗫道:“娘娘,其实奴婢也觉得……皇上更喜欢娘娘,你说,这夜宿在皇上的祁阳宫中,那可是只有娘娘才有的殊荣,皇后也是没有的……”
“哼,可不就是,那你说,为何皇上却还是不将本宫的嫔位上升呢?”
“其实,娘娘,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出在皇后娘娘身上!”
“她身上?怎么会出在她身上?”喜嫔恼怒地吼着。
“娘娘,你说说,那皇后娘娘可是丞相府的千金,现在又贵为皇后,而且……奴婢听说,皇上不上朝的时候,那可都是丞相说了算的,就这么说来,您说……”
“……你的意思是说,皇上是在忌惮着丞相的权势与位置,所以才会将皇后捧在手掌心中?”
“娘娘,那可不是,奴婢听说,在这后宫,你娘家的关系硬,那你的位置才能高……可娘娘的娘家,似乎从娘娘您入宫之后,就没人来看过你……”
听到这句话,喜嫔脸颊抽动了几下,想着自己的身份,想着自己与那个所谓的娘家之间的关系,不觉恼怒的捶打着床板,最后哼了几声叫道:“她不就是靠着娘家的关系吗?那只要我……”
此时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脸上竟然露出了一股子狞笑的狠劲儿。
突然门外走进一人,面无表情的挥挥手说道:“你们几个人都给杂家退下去吧,杂家有些话要单独跟喜嫔说!”
抬头看着明熹,喜嫔慌忙露出了笑
容,伸手说道:“都下去吧!明熹公公,您这是打哪儿来啊?”
“皇上叫奴才给喜嫔娘娘交代几句,我看……他们还是……”
“是是,这是自然,你们,还不退下去!”喜嫔一脸笑意的说着。
大门被人从外面紧紧的关闭,明熹此时显得很是高傲,一屁股坐在一旁,瞧着二郎腿说道:“喜嫔娘娘,皇上也有些日子没来您这宫里来了吧?”
喜嫔脸上有些沮丧之意,马上娇滴滴的说道:“明熹公公,您说……皇上这到底是……”
“呵呵,娘娘,你是聪明人,我不说,你也该知道皇上心里怎么想的!”
“我……可是,明熹公公,皇上明明就是喜欢臣妾的,再说……”
“没有什么再说,今儿我把话挑明了说吧,皇上接下来就要对付丞相,这个时候,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闻听到这里,她很是激动,瞳孔深处一阵瑟缩,似乎是在闪烁着什么诡计,明熹看在眼中,再次冷冷的提醒道:“咳咳,喜嫔娘娘,不是我提醒你,而是……你该明白,若是不听话的下场,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我……呵呵,我不明白公
公的意思。”喜嫔有些惶恐不安的说着。
“不明白?当真是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我告诉你,今儿主子还进了宫,皇后那边前些日子要死不活的,就是因为她不听话,你若是也想重蹈覆辙,杂家倒是也帮不了你!”
听到这句话,喜嫔浑身一僵,抬头看着明熹不似玩笑的神情,低声说道:“这,你这,主子,主子来过?那她,她为何没有……?”
“为何没来见你?那是主子觉得你还算乖巧,所以我劝你,若是想要好好活命,最好老实点!”
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遐想此刻被明熹从头浇到尾,彻底透心凉。
明熹看着她的眼睛,而后却又狡诈的笑道:“其实,你想要上位,也不是没有办法!”
“公公,公公请说,奴家洗耳恭听!”
看着喜嫔如此焦虑的神情,明熹微微一笑,伸手勾勾手指,喜嫔侧耳过去,明熹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却令她脸上浮现了一丝迟疑,抬头说道:“公公,你也知道,我这身份……”
“身份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忘记,现在你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喜嫔,再不是什么礼部侍郎家的庶女了!”
听到这句话,喜嫔终于端正了身子,低声说道:“公公,我明白了,明日我就让父亲进宫,到时候……我一定帮皇上把心头大患除掉,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