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霍砚清不咸不淡地斜他一眼,“这么闲的话,我送你去火葬场待几天?”
靠!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商晋北无语地抬手摸了摸鼻子,多大的人了,还用他小时候最怕的这一招欺负他。
他也是越想越气,“那个童映心她到底有什么好啊,她都那么甩你抛弃你了,二哥你还老想她干嘛啊。”
“当年我就怀疑过,她压根就不是要真心跟你交往的,后来怎么样,她果然是居心不良的吧,现在六年都过去了,六年,这六年里,但凡她有一点想到你,她都不至于不联系你,不找你,而且鬼知道她这六年里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嘭!”
杯子破碎的声音打断了商晋北后面的话,对上霍砚清晦暗肃杀的脸,他不甘心地顶了下腮帮,片刻,他没再说什么地朝旁边的墙壁看过去,原本干净的墙壁上脏兮兮一片,昂贵的地毯上则躺满了玻璃碎片。
再看沙发上的男人,眉宇间里满是戾气,那双常年透着冷漠的眸子里,此刻迸发着杀人的光。
包房内的气氛一阵紧绷。
商晋北看霍砚清这样子,有些小小的后怕,他得谢谢他没有喝太多,不然他这一下要是砸他脑袋上,恐怕他等下就得被他尸检了,他也再不会有机会见到他的小米辣了。
末了,他头疼地闭了闭眼,痞痞地将自己埋进了沙发里,幸灾乐祸的口吻,“要是还爱她就去追呗,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有什么意思,不然就她这种没良心的,万一再跑了怎么办?”
“呵,”霍砚清冷笑着吐出一口薄雾,被烈酒熏染过的嗓音有几分哑,“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还爱她?”
“……”
和雅医院。
“不是吧,他真什么也没说啊?那你们就这样了?”
谭莹莹失望又心疼地问着童映心。
“嗯。”童映心翻阅着桌上的病历,“都结束了。”
“啊,怎么会这样啊?”
磕了几天的破镜重圆cp突然就这么生生地吹了,谭莹莹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你们明明这么配,而且我都听说了,之前医院真的是连着请霍法医好久他都没来,是你来了以后他才同意过来帮忙的,再说哪有那么巧的事,他一答应过来,他助理就很忙,又刚好让你去当他助理?”
童映心翻病历的动作顿了下,半晌,她淡淡地说,“他只是刚好最近比较闲,至于他助理,他不在,人家肯定会忙。”
谭莹莹一口气要不上来,“所以这意思是,你们以后也不会有联系了?”
童映心低嗯一声,转而对她笑了下,“本来我们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的,那几天只是个意外。”
“可是……”谭莹莹还想说自己觉得很遗憾,但又陡然想到什么地,小心翼翼看了眼从进办公室起就不停忙碌着的童映心,“童医生,你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脑子里心里满满的都是他,快疯了!”
童映心多想这样回她。
可是怎么可以呢?
已经结束了,他可能都要结婚了……
闭眼,她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冲着谭莹莹莞尔笑笑道,“当然,不好的话,我怎么会来上班呢?”
“可你看起来……”谭莹莹想说可你看起来不太好,却被童映心打断了,“外面是不是已经开始排队了?让他们进来吧。”
“……”
这一整天,谭莹莹就没见童映心闲过一刻,有病人时,她就不停地看诊,没病人时,她就忙着熟悉夜班的一些病人,然后去看手术室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就连吃饭时,她手机里都播放着一些手术视频。
这样的状态,怎么能说是好呢?
分明就是为了怕自己胡思所想,所以不停地让自己忙碌起来。
或许是出于童映心来面试那天,她不小心听到她那句我家人都不在了,我是个孤儿起,谭莹莹就觉得她可怜很想和她做朋友,总之,她好心疼她。
可她又不能做什么。
而她这时也后知后觉到,既然童映心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那她从遥远的波士顿回来帝都就只有为了霍砚清这一个原因了。
然,现在,就连霍砚清也不要她了,她真的好可怜啊。
也是从这一天起,童映心再也没有见到过霍砚清。
白天还好,医院里有很多人,她又不让自己闲下来,就觉得时间过的还挺快,回到家就不行了,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她就会倍感孤独。
夜里,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她会吃些安眠药,如果还是睡不着,她就会抱着相机下楼,去附近拍一些夜景。
偶尔地也会传到摄影网站上,通常不超过五分钟,她便会看到s先生已浏览过,但她发过去的私信仍还是石沉大海般。
程思宁这几天虽然忙也问过她,如果结局是这样,那她是要继续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