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灵阳走过去,挤在她身边,“这二位是?”
萧颂年见都是女眷,也没了座位,索性上楼,听听齐大他们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程澈介绍道:“这位是公郎中,这位是公郎中的夫人,褚夫人。”
“公郎中?”檀灵阳有些惊讶,“可是之前在这县城给人看病的公郎中?”
公郎中两鬓苍苍,脸上皱纹不少,褚夫人头发全白,可见两人饱受生活之苦。
公郎中点头道:“娘子认识我们?”
他确认自己从未见过檀灵阳,只是听檀灵阳的话头,对自己很是熟悉。
檀灵阳笑道:“听人说起过,你们这是?”
单小满凑过来:“姐姐,公阿爷和褚夫人是我们救下来的。”
程澈听她这么直接就说了,顿时看天看地不敢看檀灵阳,任由单小满炫耀。
原来,下午吃过饭,她们仨在客栈有些无聊,单小满更是闹着想吃糖葫芦。
程澈和熊英拗不过她,更想着这县城的人都不吃盐,没什么力气,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能应付,所以三人溜了出去。
奈何在城里逛了半晌,都没发现什么小摊小贩,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她们听见打斗声,发现是公郎中夫妇正在撕扯一个男子。
公郎中夫妇年纪大了,自然抵不过一个壮年男子,更何况那男子还带了个随从,二人险些被打。
程澈出声制止,再加上熊英下手,才吓跑了那两个男子。
她们见公郎中夫妻可怜,将人带回了客栈,请了一顿饭。
单小满吧嗒吧嗒说完,期待夸赞,“姐姐,我们仨是不是很厉害?”
顾忌着还有外人在场,檀灵阳捏着单小满的脖子,皮笑肉不笑道:“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阿澈,带小满上去睡觉。”檀灵阳一指头戳翻单小满。
程澈忙不迭带着单小满回房睡觉。
檀灵阳看向公郎中:“敢问二位是否有一位名叫小小的女儿?”
公郎中大喜道:“你认识小小?她现在如何?”
“见过,她现在挺好的。”檀灵阳说了声,和公郎中对了对信息,确认无误。
公郎中和褚夫人热泪盈眶,惊喜万分,没想到大女儿还在人世,还在等着他们,他们现在恨不得下一秒就能敢去京城,一家团聚。
“二位若是信得过我,等我的事办完,你们可以随我一起去京城,路上还能省些花销。”檀灵阳笑道。
褚夫人忙点头:“方才小满和程娘子就跟我们说了檀娘子的本事,说檀娘子是极能为的人,多谢檀娘子愿意帮我们。”
檀灵阳给他们倒了杯茶:“我在这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但我还是想听二位说一说,小小的妹妹因何而死?今日与你们厮打的人又是谁?”
公郎中按下得知大女儿还在世的激动,叹息道:“难得还有人愿意相信我们,你应该听说了,小小还有个妹妹,叫宁儿。”
“那人就是宁儿的未婚夫赵青竹,我们今日本是想祭拜宁儿的,不曾想偶然看见了他,我心里气不过,就上去和他理论,却被他倒打一耙,险些挨了揍。”
“县城里的人都传我治死了人才跑的,根本不是这样!我们一家是被赵青竹害的!”
说到生气之处,公郎中险些一口气上不来,褚夫人连忙给他拍背顺气。
褚夫人道:“还是我来说吧,宁儿和那赵青竹本就是青梅竹马,赵青竹爹娘早逝,我们也是拿他当半个儿子看待照顾。”
“可没想到他从根上就坏了,他看不上我们家,攀上了万宁县县令的高枝,想娶人家的千金,自然不愿意继续和宁儿的婚约。”
“得知他想退婚,外子就托人打听赵青竹退婚的原因,知道和万宁县县令有关,我们就认了栽,只说退亲可以,定亲信物也要一并退回。”
“那定亲信物是家里传下来的玉佩,算是个物件,赵青竹不肯归还,反而转头说是宁儿想攀高枝。”
“他还在人前演了一出跳河而死的戏,直接逼死了我的宁儿。”
褚夫人哭道:“可怜我的宁儿啊,她还不到二十岁,就这么被这黑心的给害死了!”
“后来,有人上门闹事,说吃了我家的药死了人,让我们赔钱,我们自然不肯,告上衙门,反倒被打,家里银钱宅子也都被收走。”
“我们只能四处躲藏,偶然之下看见赵青竹死而复生,又和那几个闹事的人有牵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可惜,那时候赵青竹已经成了万年县县令的女婿,我们实在求告无门,只能躲进山里,只敢在宁儿忌日时出来买些纸钱祭拜。”
“今日看见他,我们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就跟他理论,奈何他脸皮太厚,我们又年纪大了,根本不敌。”
檀灵阳见她越说越气,忙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