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理的系着领带,整理好一切后,他降下车窗。
陆宴礼朝窗外看去,刚好与男人对视上。
男人单手抄兜,面部弧线锐利分明,五官立体清俊,气息同样的清贵淡漠,眉目间隐隐透着一丝痞气。
这是陆宴礼为数不多的好兄弟——江祁阅。
江祁阅看男人终于肯将车窗降了下来,抵了抵牙关问,“你干嘛呢?怎么一直在车里磨磨唧唧的,我敲窗子敲的手都快烂了!”
“怎么,你在车里藏猫了?”
他说着,将头直接探进车窗里,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细的看了看。
江祁阅一眼就注意到了中间升起来的挡板,眼眸半眯,戏谑一句,“你难道还真的藏猫了?女的?”
陆宴礼淡淡看他一眼,声音随意,“我儿子。”
江祁阅点头,“哦,那你把车窗降下来,我看看他。”
陆宴礼不紧不慢的整理了一下袖口,表情没有一丝破绽,“他今早发烧了,刚才一直在车里哭,我哄了他好久,刚把他给哄睡着。”
“你别看他了,万一把他吵醒了,那可有的闹了。”
江祁阅了然,“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一直不理会我,那你要赶快带尧尧去医院啊!”
陆宴礼点头,疑惑问他,“你怎么在这?”
江祁阅嗓音懒懒,“还不是我爷爷,他新得了一幅名画,刚巧是你家老爷子喜欢的风格,他就是让我给送过来,顺便替他探望一下你爷爷的身体如何。”
“我开始坐在车里,司机跟我说看见了你的车停在路边,我下来一看还真是你!”
陆宴礼侧头,扫了一眼中间升起来的挡板,沉声,“那你去吧,我要带我儿子去医院了。”
江祁阅往后退了两步,“嗯,发烧可耽误不得,你这个当爹的要好好照顾他,回头再聚。”
陆宴礼应声,俊脸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他将车窗缓缓升起来,开始发动车子离去。
姜娆此时还乖乖的躲在后座里,下一秒,中间的挡板降下来。
陆宴礼的声音响起,“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