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北头一次见这样凛冽的林白,他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可他不明白为什么雌性会这样?这是他的领地,是不允许异种类兽进入的,哪怕是跟他同族的豹子,也不能随便进入他的地盘,想要来必须要有商量。
可雌性竟然抱着一只狮子,虽然是小兽崽,可改变不了它是狮子,雌性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喜欢兽崽?那他们可以生啊,为什么要抱别的兽生的?
为什么因为一只狮子就双眼中带着厌恶的瞪他?那样的冷酷,那样的锐利;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感觉心好像被挖走了一大块,不疼,但是很酸,很委屈,空落落的……
黑豹子一个人站在洞前的院子里,林白双眼微眯望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有点不舒服,方才自己的表现有点过了吧,是太敏感了,自己不是在和平社会了,这是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可一时间还是转变不过来,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如果黑豹子能够对他说这是他们的地方,不允许别的兽进来,他们可以商量,但他看不惯黑豹子这么暴力,直接,没有余地的拒绝。
怀里的小狮子并不知道一人一兽之间的气息变化,他闻着几天来一只寻找的味道,早就流口水了,四肢爪子齐齐挥舞着拨楞着林白的手臂,林白收回视线,把小狮子放在石地上,在他面前放了一块肉,让他先吃。
贝北孤零零在院子里站了两分钟就回洞里了,神色落寞,眼帘下垂,周身环绕忧伤的气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煮肉,添木材,没有再看雌性一眼。
他不敢抬头,他无法接受雌性那种淡漠和冰冷的眼神,他怕控制不住自己要撕了这只小狮子,他怕控制不住要飞奔而走逃离这里,他从小到大没有从没有过这样的酸涩,仿佛整个大陆上的苦果聚齐了一般往他心里横冲直撞,还带着刺,他怕他控制不住。
林白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黑豹子,低着头,不看他,眼睛只在两个火堆旁来回转,这家伙感到受委屈了么?方才是自己冲动了,可以说他童年的快乐都是那个动画片带给他的,突然间看见童年自己一直期盼的小家伙出现在自己面前,怎能不惊喜;
他对自己方才的表现有点后悔,应该好好跟黑豹子商量,而不是拿冰冷的眼神刺他,这家伙是直性子,没有弯弯道道,心里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他打算等嗓子稍微能说话了就跟他解释,现在既然不能说话,就主动一点,用行动安抚他。
林白把烤好的肉装到小锅里双手递给黑豹子,他没有像以往一样放在他面前的地上,而是直接递到他手里,眼神没有了刚才的凌厉,而是温和的、关心的、歉意的望着他,示意让他吃。
要么说兽类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黑豹子虽然被挖走的心还没回来,但是林白的眼神和动作已经填补了一些酸痛的地方,心里比刚才舒服多了,可是看着地上的罪魁祸首仍然自顾自地吃着肉,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野兽就是野兽,跟他们能化成人的就是不一样,哼;顾不上别的,嘴吃着雌性烤的肉,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
林白一边观察黑豹子的表情,一边递给地上小狮子烤肉,别看小家伙个头小,可是很能吃,狼吞虎咽的好像饿坏了似的,一直低着头只顾吃。
林白一边抚摸小狮子身上的毛,一边烤着肉,旁边的贝北酸溜溜地想着要是地上趴着的是自己该多好啊,顿时觉得小狮子就更加可恶了,心想你有我也有,黑光一闪,一直大型巨兽趴到雌性面前。
林白盯着眼前变身的黑豹子,嘴角微微抽搐,无语了,因为他明显看出来黑豹子在吃醋,在吃小狮子的醋,他的兽眼一瞬不瞬的凝视着自己抚摸小狮子毛皮的手,眼中满含渴望,由于眼神太炙热了,林白只好腾出烤肉的手,慢慢的放到黑豹子的头上,象征性的摸了两把,结果竟然看出这家伙不满意,还用兽眼示意他多摸会、慢慢摸、脊背也要摸,林白有点埋怨自己为啥要这么聪明啊。
抽嘴角的林白考虑到方才让这家伙伤心了,另外自己要留下这个小狮子就要跟这家伙商量,所谓礼尚往来,于是,就把自己定位成临时按摩工,响应雇主的需求慢慢的进行大面积的爱抚,黑豹子身上的毛短小,光滑,摸起来很顺手,林白感觉自己还有点上瘾了,果然兽类是自己的结么?
这一顿早饭除去早上的小插曲,一人两兽还是比较和谐的,在雌性不断的安抚中,黑豹子认为自己的心伤已经快要愈合了,他觉得自己好的太快,便想继续装忧郁,以博得以后的安慰顺毛,可‘江山难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是不分人和兽的,心思纯净、健康阳光的黑豹子再想找回早晨的一去不复返的忧伤那是不可能的了。
喝过热乎乎的土豆蘑菇牛肉汤,林白感觉自己全身暖洋洋的,嗓子也能发出声音了,饭后带着黑豹子和小狮子去溪水边洗刷过后,一人两兽坐在石洞里,小狮子并不害怕黑豹子,去溪边的路上一直在黑豹子脚边转悠、蹦跳,被黑豹子蹬、踢、踹了好多次,仍然坚持不懈的和黑豹子闹腾,林白并不觉得黑豹子做的过分,兽类就是这样成长的,有野性,动物世界里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