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总是能那么轻易的就说那么伤人的话?
秦叶悠感觉到十分的委屈,她不远千里,随他出征,一路艰险,从未抱怨过,危急时刻,也从未想过放弃,一直到来到军营,她不辞劳苦,整日在军医营忙碌。
结果换来的就是他的无端的指责?秦叶悠盯着他,委屈的红了眼眶。
祁元修转头看她,终于放低声音,说道:“我没有要求你去做那些事,你是我的王妃,整日混迹在那群男人中间,做那些脏累之事,并不合适。”
秦叶悠的冷哼一声:“你的王妃?王爷,你可曾有一天真的把我当成你的王妃?我有这个资格吗?”想起他曾经说的那些伤人的话,她忍不住悲从中来。
新婚之夜的羞辱,平日的冷漠,一直到最近的冷言冷语,她算是哪门子王妃?难道只是因为她是皇上赐婚的,她地位卑微,所以他才这样轻视她?
想到这里她更加悲伤,感觉不能再跟他共处一室了,可是想要离开,就要绕开躺在外侧的祁元修,她愤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不管不顾的就要从他身前爬过去。
祁元修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满的说道:“你要
做什么?”
“跟你无关,我受够了,我再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你放开我!”秦叶悠用力挣扎。
祁元修紧紧的抓住她的胳膊,突然说道:“你说我没有把你当成王妃,那你呢?你可有把我当成你的夫君,在你看来,我不过是一个可以为你提供庇护的大树而已吧。”
他可以预想的到,她这样惜命的人,如果有一天,他这颗大树要是倒了,该死的,她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寻找下一个避难所。
秦叶悠被他拉住,进不得退不得,只能这样尴尬的跨坐在他的身上。
她看着祁元修,眼神讽刺,嘴角带着讥诮:“不然呢?王爷觉得我应该把您当成夫君?我们拜过堂吗?我们成过亲吗?我们有过相敬如宾的时光吗?”
祁元修被她问住了,这些他们之间都没有,他之前对她确实有些冷漠。
秦叶悠见他不回答,嘴角的讽刺加大,可是眼神却那么悲伤。
她的声音也低了下来:“王爷,我们不是夫妻,从一开始就不平等,我做不到在您前面摇尾乞怜,祈求你偶尔的怜惜,我就是再卑微,也还有一点自尊在那里。”
她垂下头,声音有些哽
咽:“我为何去军医营?不仅仅是因为那里的伤兵需要治疗,还因为我在那里救死扶伤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有价值的,是被人需要的,不在是一颗可怜的棋子,我不想做那么卑微无助之人。”
祁元修静静的看着她,她的倔强,她的脆弱,她的坚强,都让人震惊,感觉她一个人的身体里似乎住着几个人的灵魂。
他忽然松手,想要为她试泪,结果秦叶悠没有想到他会忽然松手,一下子失去平衡,趴在他的身上,只感觉她的嘴唇,似乎碰到一个柔柔软软的东西。
她有些好奇,下意识舔了舔,只听祁元修似乎倒吸一口气,她猛然睁开眼睛,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舔的正是他的唇。
她这是不是算主动亲吻了他?这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猛然炸开,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突然炸毛,一下子就从他身上窜至床角。
祁元修心里似乎感觉到有些惋惜,看着床角的她,笑着说道:“既然你主动投怀送抱,还献上香吻,本王就原谅你今晚的放肆。”
投怀送抱个大头鬼啊,刚才都是误伤好不好?她欲哭无泪,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祁元修淡淡的说道:“别蹲在床角了,快过来给我暖被窝。”
之前没觉得,现在一听“暖被窝”这三个字,她突然就觉得十分暧昧,打死不愿靠近,挣扎着说道:“你明明就比我还热,干嘛让我给你暖被窝?”她誓死不愿靠近。
祁元修起身,伸出胳膊,猛然一拉就把她拉入怀中,紧接着吹熄拉住,黑暗中听到他说:“我就乐意让你给我暖被窝,就要让你伺候我!”
秦叶悠在他的怀中挣扎半天,挣脱不开,只能如受酷刑般一动不动了,不久之后居然也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她觉得这肯定是个梦,现实中的祁元修才不会这么温柔。
一觉醒来,果然又不见祁元修的身影,自从来到北疆,他每一天似乎都很忙。
秦叶悠不管他,想起昨晚的事情,她依旧觉得脸红,正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不见正好,于是吃过早饭之后,她就熟门熟路的来到军医营。
到了之后才发现,昨夜居然有北燕的刺客来偷袭,军营里有不少人受伤,不过幸好这些刺客全部都被抓获了。
秦叶悠这时候跟薛大夫
已经很熟了,她跟着别人一起称呼薛大夫为薛老。
薛老没有长辈的架子,十分欣赏秦叶悠,并不因为她是女的,反而非常钦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