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你是有话要跟外祖母说吧?”单老夫人笑着问道。
两人在单家老夫人的卧室里,秦叶悠正在想着如何开口呢,老夫人却先问了她。
“什么都瞒不住您……”秦叶悠笑着说道,然后从带着来的箱子里,拿出来一个红木盒子,打开来,里面一张张的都是地契房契。
老夫人看到这些东西,抬头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祖母,这些都是我娘当年的嫁妆,这本就是我们单家的东西,现在全部归还单家吧。”秦叶悠把红木盒子往老夫人那边推了一下。
“陪送给闺女的嫁妆,再要回来,这样是传出去,让外人怎么看待我们单家?你快点收回去,不要惹祖母不高兴。”老夫人严厉的说到。
秦叶悠却并不收回去:“如果我娘亲在,我肯定会交给娘亲,现在娘亲不再,单家就是我的娘家,祖母,您就收下吧,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只想一家人好好在一起。”
单老夫人听到她这句话,顿了一下,立即就明白过来,问道:“是不是婉儿跟你说了什么?难为你还惦记那个不成材的东西。”
秦叶悠见祖母都猜到了,她就是想要把这些嫁妆都给老夫人,其实就是间接想给单永乐,他回来了,老夫人也不会日夜忧心了。
单老夫人明白过来这件事,更加不肯收了。
“叶悠,我知道你的好意,我们单家子孙不能没有出息,就算是你给了我这些东西,我也不会给你二舅的,他什么时候才外面混出名堂,让他什么时候回来!不然我也不认他。”
单老夫人激动的说道,胸口剧烈起伏,一看就是动怒了。
秦叶悠赶紧劝慰她:“祖母,您别生气了。”
“不想让我生气,就赶紧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以后也不许
再提这件事了。”
秦叶悠见老夫人说的坚定,于是只能把东西收起来,暗自想着以后还是暗中操作吧,这样简单粗暴直接给的方式看来不行。
单老夫人看着秦叶悠把东西收好,拉着她的手往床上走,说道:“叶悠,虽然这男人挣钱养家,女人看家带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这女人千万不能事事都依靠男人,明白吗?”
秦叶悠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依靠别人生活,还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基本上是不可能是的事情。
尤其是她和祁元修之间的关系这么脆弱,所以她尽量事事依靠自己,唯恐自己依赖他,离不开他。
“祖母,我娘当年为自己挣下这么多的产业,是不是也因为觉得我爹不可靠?”秦叶悠问道。
其实她更想知道她的娘亲当年是如何凭借那些嫁妆,让自己的资产扩展那么多陪的,当年的她难道不也很自己一样,是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嘛。
“唉,那只是一部分原因,你娘她……她也是被逼无奈,祖母不希望你走你娘的老路。”单老夫人似乎话里有话。
秦叶悠想不明白,但是见老夫人的脸上已经出现疲惫之色,不忍再跟她说话,打扰她休息了,于是祖孙俩躺下午睡。
午睡醒来,就有下丫头来传话,老爷在书房里等着,让大小姐过去一趟。
秦叶悠看着单老夫人,老夫人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去吧,你舅舅可能有话要跟你说。
单永恒的书房内,只有单永恒和单平庭两人,秦叶悠轻轻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舅舅,您找我?”对于这位威严无比的舅舅,秦叶悠也有些怯怯的。
“叶悠,你跟随王爷前去北疆作战,可知道涂老将军和陈副将投敌叛国之事?”单永恒开门见山
问道。
“我知道,当初要不是因为他们,祁……奕王,也不会伤的那么重,不过舅舅你为何突然提起此事?”秦叶悠有些好奇。
“北疆之战,有人成了功臣,有人就要定罪了,涂老将军和陈副将当然是死罪,株连九族,皇上已经下旨。”
秦叶悠有些惊讶:“这些人明明就是皇上的棋子,皇上怎么会……”
她没敢说下去,皇上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单永恒的眼神冷了下来:“所谓棋子,在咱们的皇上看来,自然是没有用了就丢弃,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秦叶悠想了想,就明白了,皇上为了自己的皇位,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残害,更何况是两个大臣呢。
“既然株连九族,定然会牵扯到别人,难道这事会影响到奕王?”秦叶悠想单永恒单独把她叫来,肯定不是跟她评论皇上的,定然还有别的事情。
单永恒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这事确实跟奕王有些关系,涂老将军的女儿是越贵妃,而陈副将是陈皇后的亲弟弟,此时越贵妃和陈皇后都已经被打入冷宫,而皇上一直宠爱的徐贵妃,极有可能成为皇后人选。”
秦叶悠还看着单永恒,等着他后面的话,可是单永恒却只是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