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景行拿了方子有些困惑,“这方子倒是简单,无非是面粉和鸡蛋加了点糖发酵就行了,可是这酵母是什么东西?”
唐萦歌一时忘了这里没有酵母,这边人吃发的面食是要用老面的,可写都写上了,只能扯慌。
“这东西我也不知在哪能买到,这是我在培田镇无意间从一个跑船商人那买来的,使用方法也是他告诉我的,你要是用我可以均你一些。”
“如此用一点就会少一点的东西还是省着用吧,回头我弄失败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唐萦歌点头,那酵母虽不是值钱的东西,可是小锦带过来的就没有便宜的,一百两换一坛子酵母也是天价了。
“如此,等我再做时多做一些,拿回去给老夫人和伯母他们都尝尝。”
现在,唐萦歌有了一个新想法,既然点心如此受欢迎,为何不将这一项利用起来,可以拉拢人心,让自己成功打入贵妇圈子。
如此,今日能否达到自己目的,最好是先做一下功课的好。
“博文哥,其实我不太明白,如果你想替下人出口气,现在才想董大人打交道是不是晚了些?”
柏景行用手撑着下巴,单手点子太阳穴,侧头看着唐萦歌,一副惫懒魅惑人心
的姿态,“我说妹子,下次直接喊声哥来听听如何?说实在的,我这辈,兄弟一堆,姐姐也有六人,唯独没有比我小的,把我的字去掉唤声听听。”
说话呢,他还不忘记发动自己的优势,抛了一个媚眼给唐萦歌。
唐萦歌本就喜美色,与如此雌性难辨的美男同车本就是美事,幸事,如今还受这样的美人勾搭,干脆坐到他身边,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反勾搭地笑着喊了一声。
“哥!好听不?”
柏景行很是受用,点头,脸上美滋滋的。
“好听,以后就这么叫了。”
唐萦歌觉得柏景行还真是另类,这样的谪仙人物,出生高贵,长得又俊美,一身医术连皇帝都不敢多一句重口,因为越是手握重权的人,越想长命百岁,越是将医术高超的人敬重起来。
可偏偏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为了口吃的,对她这样一个无地位,无背景的小丫头柔声软语,甚至认做干亲。
想想,这都是司空烨的功劳,只因为他不让柏景行无事总去找自己,而这家伙最喜甜食,对她做的点心没有抵抗之力。
唐萦歌暗自摇了摇头,这一声哥叫得是心甘情愿。
“哥,你对董大人为人了解吗?咱们这样贸然前
去可有不妥?”
唐萦歌是在想,古代朝堂不都有政局党派一说吗?这个董未臻要是和司空烨的仇家是一派的,这不是拜错对象了?
柏景行略思索了一下,道:“这个多少了解一些,董未臻这人只要是与陌生人打交道,面上很是礼仪客套,让人无可挑剔,都会以为这人性格豪爽又热情。实际这人真正的性格与表现出来的恰恰相反,熟悉他的人皆知这人有些刚愎自用,对谁都不服气。在他的字典里,只要一心为朝廷,万事秉公处理,那些个人情来往都是无用的虚假,所以他从不附庸谁。”
唐萦歌揣测道,“那这人性格这么双面,岂不是很难有朋友?”
“差不多吧,初接触你会觉得这人很容易结交,深入接触就会知道,他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还有一个最大的毛病,护短!”
“护短?”
“对,所以,想动他的下属柴锦赦很难,因为董未臻这样的人虽然万人都不喜,却受圣上的喜爱。”
“哥,你肯定知道用什么方法搞定他对不对?。”唐萦歌摸到自己的荷包,忽然懂了,“他惧内!”
柏景行打了一个响指,“对,我家妹子就是聪明。不过他不是惧内,是敬重吧!
董未臻这人的性格,得罪的人自然多,所以在他不得志时,险些被他得罪的那些人踩死,董未臻被构陷调查期间,他的老婆孩子一同生了伤寒。”
“伤寒?”在古代,得伤寒十有五人都治不好,也是会死人的大病了。
柏景行同样感慨穷人的悲哀,“是啊,当初有一位好心的富家小姐出资给董大人的家人请了大夫,施舍了药。可惜董大人的原配病得重,最后还是过世了。后来政局变动,董未臻借机翻了身,报恩那位富家小姐,将人娶回家做了续贤,一直敬重着。”
“就是现在的凌夫人?”
柏景行点头,“这位凌夫人是商贾出身,能嫁当朝大员,也是她的福气。”
故事几句就讲完了,唐萦歌总结道,“这样说来,凌夫人为人心善,董大人重情重义,很好啊!”
柏景行愣了愣,遂点了点头附议,“妹子总结得对。”
同在京城,没一会就到了,只是车还未停稳,唐萦歌险些被董府门前的阵仗吓住了,很快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因在于柏景行名气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