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桃子才几个钱?往年长公主都会主动邀请这些个贵女去建宁园游园采摘,怎么柏府这般小气了?”绢染也觉得这事不可思议。
“难道是那些个下人擅自做主,想偷卖了桃子自己换钱?”绢染又道。
汀羽不愤,“要是那样奴婢就不生气子,那婆子说了一句她们小姐不让采,说那些桃子都是她的了。不是奴婢说,整个京都除了那些皇戚,咱们小姐才是第一勋贵之女,谁那么不要脸,敢占了咱们小姐名头去。”
一直不说话的吴汐婷也觉得气愤。
汀羽说得对,皇戚的贵女都有头衔,下人对外只敢称郡主、县主,绝对不会是小姐。
如果是平等级的大家小姐,谁这么不给脸,早早就将园子给占了,毕竟她每年都会去建宁园亲手给祖母采桃子,这事情也算是众人皆知。
“这会二哥应该也在府里,绢染,你去把我二哥身边的胡良叫来,称我有事找他。”
绢染见小姐脸色不好,立即出去叫人去了。
汀羽学舌了一遍也不哭了,抽抽噎噎的继续扇扇子。
“我这不用伺候了,你下去换一身衣裳吧!”
汀羽:“奴婢就是替小姐不平,您竟然也不生气。”
“没多大的事,你下去吧。
”随后,吴汐婷也不躺着了,她在琢磨这事是谁在给她找不痛快。
难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知道她被七王爷拒绝赐婚,认为她再做不成王妃,所以故意给她难堪?
上次宫中回来,吴汐婷就得了心病,整日郁郁寡欢,因为皇后只是口头提了此事,并没有下意旨,连自家府上的人也不知晓,应该不会是外人作梗吧?
胡良很快就到了,他是吴家二少爷的贴身侍卫,常伴在少爷身边在外行走,所以京中大小事他都清楚。
吴婷一见他,也不用那些个虚礼,直接问他,“胡良,巡南柏府你了解多少?”
胡良想了想道:“柏府出了医圣后,柏府声势日驱上涨,加上圣上仰仗柏公子的医术,柏府二爷已被举荐入工部,怕是老侯爷旧部没少运作。”
这些吴汐婷也知道,完全没有用,“可曾听闻他们府上卖了地,或者出售了宅院,亦或者缺钱?”
胡良想了想,摇头,“那不可能,柏公子救病治人一向看心情,能请得动他出手的,无不要重金回赠,柏府近年来越发财大气粗了。”
吴汐婷还想着,柏府要是遇到事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知父亲,如能与医圣攀附上交情,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尤其是祖母,一直希望能让医圣为她调理身子。
“都没有,难道真的是那些个下人胆大包天?”
胡良不懂了,“小姐说的是什么事?”
吴汐婷就把自己的怀疑和他说了,胡良只是一愣,就道:“小姐误会了,建宁园已经被柏公子赠与了七王爷,知道此事的人甚少,在京中还没有传开。”
这下吴汐婷更震惊了,“建宁园完全归七王爷了吗?可是他要一直留在京都不回边境了吗?”
“这个倒没有听说,而且七王爷并没有搬进去。”
对于司空烨的一切,吴汐婷都想知道,而且她有所怀疑,必须搞清楚。
“你去帮我查一下,现在那个园子谁住着,七王爷要了那个园子想做什么?”
汀羽凑上来,小心翼翼的问,“小姐,奴婢看来那园子现今的确是一位年轻女子住着了,如果那女子是王爷喜欢之人,这事您打算不管吗?”
吴汐婷眼中闪过一道戾气,扫过汀羽时,汀羽都有些害怕了,大小姐的眼神怎么那么可怕!
吴汐婷没有说话,可是她嫉妒的整个人都有些颤抖了。捏着帕子的手正一点点的用力,因为她被自己的猜想气到了。
司空烨那个人,对女人一向不假辞色,不管是谁
,哪怕是和他相熟的人,遇到了说个话都是冷冰冰的。
从没有见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突然间得了那么大一个园子给别人住,叫她怎么不多心,又怎么甘心。
她不是傻子,柏府不可能平白把建宁园白白送出去,哪怕对方是手握兵权的王爷。
那么,司空烨就是买下的,或者什么东西交换的,一想到司空烨用特别大的代价,得了一个园子让一个女人住,那个女人还特别没品,特别差劲的把园子里得的果子拿出去卖,而不为子霁哥哥拉拢人情,她就觉得这人真的太上不得台面,太小家子气了。
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她的子霁哥哥,给他当奴婢都不行。
吴汐婷被拒绝赐婚后,只要听到一点关于司空烨的事情都能钻牛角尖。
她这会生着闷气,那边唐萦歌已经乐呵呵的把桃罐头做出来了。
“小姐,这桃子的味道不错,刚下来又新鲜又甜,你干嘛费事煮来吃啊!”
“这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