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把盆下的炭火拔了拨,“汤还热着,哥你就继续吃呗。”
“你啊,还真是心理素质好,脏水都波到头上了,也吃得下去。”
唐萦歌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嘴里,又夹了一块蘑菇,得意道:“我没做亏心事,当然不担心,到是那些想害我的人,我可不能那么容易让他们离开。”
“你已经有打算了?”
“恩。到时哥可要帮我。”
柏景行捏起桂花酒,抿了一口,“恩,你最终的目的,是想赶走你那好妹妹吧。”
唐萦歌与他轻轻踫杯,“她触碰了我的底线,我绝对不能放过她。”
二人酒进肚,大夫就到了。
徐六可是被白湘东找来帮忙的,唐萦歌又对白二爷有恩,这样的女子,他徐六早就佩服得不行。
现在雅舍摊上事,他比谁都急,干脆拉着大夫一路小跑着回来的。
“掌柜的,东家,大夫到了。快让大夫查查。”
唐萦歌撇了一眼,心道:“这徐六,还真是办事周到呢。”
她想着,徐六这一嗓子,应该能把那雅间里的人喊出来了吧,她的好妹妹可别让她失望啊。
大夫被带到二楼,众人跟着也进了雅间,结果所看到的场景让众人大吃一惊。
就见之前只是翻滚呼痛的
人,这会已是口吐白沫,双眼圆翻了。
大夫伸出两指,往人鼻前轻探了一下,变了脸色,“这,这人都死了,还叫本大夫来看,晦气,真晦气。”
胡德大惊,推开众人挤上前,看到赵越没气了,他伸手指向唐萦歌。“你这酒楼,竟然当真卖含有毒物的吃食。”
柏景行也吓了一跳,之前那人有没有中毒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人妹想玩,他就陪着看,这才过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人就死了?
“妹子,这?”
他有些后悔,不该让义妹将人放得这么远,应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对。
他见所有人都嫌晦气向外走,却留到最后,直到没人了,在那死尸身上看了又看。最后微蹙了眉,若有所思一会,又拿出帕子将那人嘴上的飞沫擦拭了一下,心中有了数。
唐萦歌这时冷着一张小脸,眼见要引起食客恐慌,大声对着要走的大夫道:“大夫莫怕,既然辛苦您过来了,不如到之前那间雅室验下,那桌饭菜和酒水是否有毒?”
老大夫似乎被她的冷静自持感染,一个小姑娘遇到这样大的事情都不慌,细思自己如此大惊小怪到有些丢人了。
加之大夫治病,又怎么没见过死人,虽然觉得今日这
诊出得有些晦气,却是同意了。
“不瞒姑娘,老夫行医四十多年,在这京城也是有些名旺的,只要不是那种罕见难寻的药物,一般带有毒性的药草老夫都能分辨得出。”
“如此,小女就放心了。”
众人见这东家小小女儿身,却是如此沉着冷静,原本想闹事的人也压了脾气,奈着性子看热闹。他们可是听到传闻,这家店背后的势力不小。
赵钱之前在一楼雅座陪着胡德了,今日他这差事能否办好,全关系到胡德办事能力。所以他又掏出十两银票做打点,更是允诺,只要今个事成,阎太师那边绝对会给他更多的好处。
胡德也答应了,十拿九稳的事,不管那大夫如何说,这人都要带走,结果堂弟怎么就死了?
“杀人偿命,我堂弟死了,我要你这黑店上上下下的人都为他偿命。”
唐萦歌冷冷地看向赵钱,“杀人自然要偿命,可是让人随意污蔑,坏我店名声,我也是不依的。”
胡德见死了人,再无所顾忌,就要叫站在门口的同撩上前拿她,唐萦歌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大将军王爷令牌,见此牌者如王爷亲临。我看谁敢拿我。”
赵钱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手,唆使胡德,“天子
犯法,与庶民同罪,一块令牌就想逃脱惩罚吗?我堂弟都死了,你还愣着做什么?”
胡德却是没有听赵钱的吼,他有自己的担忧,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洒楼东家,是这样大的背景。
那大将军王不比其它几位王爷,是当真握有重权,受皇帝器重,皇后娘娘依仗的人。他这一犹豫,老大夫那边就检验完了。
实际,唐萦歌不拿出司空烨给的令牌,柏景行也有办法护着他,可是,这会他这么一个大帅哥站在这,还是头一次感觉自己是个小透明。
“回差爷,老夫在所有的汤碗茶盘都验过了,没有毒。”
柏景行轻咳,“妹子,既然大夫说这菜里都没毒,顺便去看看那人死于何毒,也是替差爷分担压力,别带错了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赵钱怎么都没想到,今日这么一个差使会吃了这么大亏,自家的堂弟都折进去了,这回去怎么向家人交待。
这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