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丢了什么药材可知道?是谁指使他们偷东西的?”
柏景行真的累了,他亲自和黑影装了将近三车的货,骨头都要散架了。
“暂时看不出丢了哪些。倒是抓住两人,打了一顿,也没问出什么,只说是做惯了顺手牵羊的乌合之众,偷货的不是同一批人,那车药算是找不回来了。”
唐萦歌听了之后,心下虽有不安,只希望丢掉的药草还有备用的。
待忙完,留下黑影和天冬守着药材,一行人回客栈休息。
唐萦歌这才想起杨菁,一天过去了,也不知道她如何,可有被柴荣那个变态糟蹋了。
“虽然有些晚了,陆吉,还是麻烦你去一趟柴府,把杨姑娘救出来。如果方便,最好再给那个变态一点教训。”
陆吉嘴里叼着一个馒头,点头应下还不忘记再拿一个走,“属下这就去。”
唐萦歌见他饿成这样,还给自己跑腿,在后面喊,“回来给你准备好吃的。”
白天,他们在码头就将柴家的事情打探清楚了,陆吉借着月色,向着青州城数一数二的大宅院急驰而去。
几个跳跃间,陆吉翻进柴家高墙,跳进院内。
柴家早已灯火通明,可让人觉得很不对劲,四下怎么额外安
静?
陆吉纳闷,不是说有养了上百个打手护院吗?怎么连个狗影子都没一个,更别提青州城人说的,柴府夜夜笙歌了。
越向柴府深处走,那份安静越是诡异,明明整个宅院照得灯火通明,却是连个下人也没有。
转过垂花院墙,一个悬吊的黑物显些撞了陆吉的肩膀,侧头一看,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吊挂在眼前,当下唬了他一跳。
“唉呀妈呀,吓死小爷了。”
他心中暗骂,这玩意怎么突然出来的,谁这么大的毛病,把绣鞋挂在人走的游廊上。结果他顺着那双绣鞋往上看,绿绸的灯笼亵裤,同色的纱料裙子,再往上看,不是一个女人是什么。
这人被风一吹,还在晃悠,陆吉被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我去!”他忍不住暗骂,柴府果然变态啊,这人都死了,还挂在外面玩吗?
他拍拍凶口,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年轻人,打架厉害,杀人还不行呢,他连再往上看女子长相的勇气都没有。
抬步要走,又怕死者是杨姑娘,正犹豫要不要跳上去看一看呢,就发现前面的拐弯处,地上有暗色的水渍正在慢慢向他这边流来。
有血腥味!
他轻手轻脚地向前走,又几步忽然整个人
都不好了。
明明是抄手游廊一花一景所在,此时横七竖八躺着不少死人,这些人,有的是家奴打扮,有的是和那个吊挂着的女子一样的衣着,应该是丫鬟。
陆吉发现不对,翻身跳上屋脊,再不掩饰行踪快速向主院方向飞奔,一路上,到处都有死人,那些穿着护院服饰的人,有的连家伙都没亮出来就死掉,出手之人可谓是狠辣无比。
主院的人死尸最多,陆吉沾了一脚的血,推开主屋的门,屋中正厅没人,陆吉向东厢卧房查看,就看到一些让他莫名其妙的东西。
有小孩子玩的不倒翁木马,只是木马的型号很大,供人坐上去的马背上凸起一个木桩子。
他一走一过看到那木桩上似有干涸的血迹。
左边木架墙上,挂着皮鞭、铁链、烙铁、链子上还有锁人用的镣铐,剩下的东西他都没心思看了,显然是用来折磨人的。
木架对着的就是床,此时落了帷幔,他一把撩开,发现柴荣已死在床上,身下一泊血,右手拿着一根削得很是光滑的木棍。他盯着那木棍一眼,挠挠头。
再往下看,柴荣死时周身未着寸缕,而那血就是从他下体处流出来的。
那个啥没了……
饶是陆吉是
个腹黑的,这会也忍不住吐槽一句:卧槽,这你妹谁这么狠,人死了还能这样霍霍的……
他又在屋中转了一圈,没看到那位杨姑娘,陆吉有些急了。
他来救人的,也不知谁把柴家都灭口了,后院还有那么多间房舍,也不知都住着什么人,万一他一间一间找下去,这会要是有人来,说人是他杀的,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他在犹豫怎么办呢,人走出来被脚下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怎么躺着个姑娘。
进来时明明门口没人的。
意识到这里,陆吉脊背生出一层细汗,不会杀人犯还没走吧?
可他发现脚下女子不过是晕过去了,回身拿了一杯茶水,犹豫着是喂下去,还是波醒好,那女子睫毛颤了颤,自己醒了。
杨菁醒来,一副被吓坏的模样,看到一身夜行衣的陆吉更是吓得连连向连廊柱后面躲。
陆吉干脆丢了手中茶碗过来,吓得杨菁声调都变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