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风吹人皮骨。
有钱的人家屋中已燃起炭盆,医署外的病人,病轻的回家等着派发药物,病重的搬进了空置下来的房屋当中。
后半夜,风越刮越大,街道上卷着枯叶尘土,打着旋肆虐着城池每一处。
东城,青莲教一隅,火光渐渐变大,伴随着西风刮起,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火苗已蹿至各个殿宇。
也不知是谁先发现起火,有人喊了一声,“不好了,走水了。”
余安猛地从床上惊醒,屋中已有浓烟蹿入。
他飞速看了一眼炭盆,盆中炭火已熄,暗骂了一句,“来啊,怎么回
事?”
如今教中无主,他是新任教主呼声最高之人,只等着即日册封教主大典,教内偏要在这节骨眼上起火了。
推门,他的房门被锁,余安心下一惊,再去推窗,窗子同样被卡住。
他眼下一片阴狠,不知是谁想至他于死地,但这点小火还奈何不了他。
然而,他正准备跳窗之时,一道火油淋过,窗口瞬间燃起熊熊火光,他躲闪不急,脸颊被火焰灼伤。
窗架掉落,透过火光看到整个青莲教上下已陷入火海,余安心中一片冰寒。
晚间,左庄主才走,青莲教便遭遇大火,难到这火是为了杀人灭口?
浓烟将他呛得不轻,想到他为青莲教鞠躬尽瘁,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为得,就是能爬得更高,可他做了这么多,最后落得被灭口的下场。
忽然,余安觉得心口窒息得难受,可能是他心中郁结,一口腥甜涌上,直直摔了下去。
青莲教上下一片惨叫,活着的人逃得逃,跑得跑,没有人救火。
一道黑影蹿入,看到昏迷不醒的余安,探了鼻息将人抱了出去……
青莲教在鄱阳城是一股大势力,教中房舍建造繁复,占地宽广,这一烧,整个东边的夜空都被映红了。
唐萦歌第一个从睡梦中醒来,走到院中时,黑影已然在那。
“怎么回事?”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