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比大头士兵灵活许多,一个扫堂腿没踢到唐迎歌转手就将腰中的钢刀抽出来。
唐萦歌看着他们冷笑,“百姓纳税养你们,你们不去杀敌,却用着刀尖对着国人,算什么好汉,今天姑奶奶就教教你们怎么做人。”
她把药往腰间一别,累赘的裙摆系成一个扣,一个前踢腿就蹬到那人脸上。
矮个子士兵当下鼻孔穿血。
“大哥,快打他。”矮个捂着鼻子,大头的揉着眼睛,两人对视,同时向唐萦歌出手。
唐萦歌一个矮身,从两人中间躲过,抬腰一手抓一人头发狠狠地将他们脑门撞到了一起。
这一下,她用了十成的力道,她的力气堪比习武之人,哥俩当下额头见血,双双躺倒在街上。
车老板见了,不停得往看热闹人群后面退,一转身看到一列队的人骑马过来,撒丫子跑进人群就不见了。
唐萦歌解决二人,一人又补了一脚,“下次想占便宜看清楚点,姑奶奶可不是随便能被欺负的。”
转身,准备上车离去,四下找不到车夫,刚要喊,一对人马已冲开人群,与唐萦歌对上。
来人有十人左右,为首的男人一身铠甲却没多少威武气概,白净的面皮,瘦削的身子,重
达百斤的铠甲似要把人压弯,坐在马上脊背都没有挺直。
开口说话,气势到不弱。
“一个女子,竟敢殴打骁骑营的人,定是它国派来的奸细,来啊,压到军中大牢,本将要严刑审问。”
唐萦歌怒了,什么跟什么,她就成奸细了,“慢着,本姑娘见你一身将军服饰,难不成你就是那骁骑营的将军?那你可知你的兵都做了什么好事?”
“不经允许,当街强行带走百姓个人车马,如果不是被我发现,他们这就叫偷。看到了,不但不反省,还打人,这就是抢。你个将军不好好操练他们体魄,连我一个女子都打不过,就是无能。”
“这样偷不到即抢又无能的士兵你不觉得丢脸,要好好惩处,还说我这个良民是奸细,你是怎么当将军的,怕也只是纸糊吧!”
赵天哲最受不得别人说他不行,他这骁骑将军的确不是靠自己本事挣来的,而是皇上念在他父亲的龚勋赐的。
偏他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不但习不了武,书也读不好,只能靠着祖上的龚勋过日子,徒有威远侯的身份,其实就是一个纸糊的老虎,一撮就破了。
赵天哲恼了,“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奸细,殴打将士还辱骂本将
,速将她绑了带走。”
十人纷纷下马,前面一人已拿出绳索,后面九人都亮出钢刀。这十人,步伐稳健,身型魁梧,一个比一个严肃冷峻,一看就是这将军的护卫。
以一敌十,唐萦歌不会天真的以为能打赢,这要是被当做奸细带走,又折了人家的脸面,怕是一天都活不到头。
她手伸进怀中,将玉牌掏了出来,“大将军王的令牌,我看谁敢动我?”
西路大军本就是听令司空烨行事的,有人拿出他的身份令牌哪里还敢造次,赵天哲下马,抓过玉牌翻过来调过去的看。
虽然字他看明白了,可是他没见过此牌,并不敢当真。
冷哼道:“此牌真伪有待分辨,我会将信送到大将军府,到时自有人来分辨。”
他挥手,还想带人,唐萦歌向后一退,“将军,我这人小气,向来有仇必报,你要是今天敢绑我,等来人辨出令牌是真,我定要大将军也被捆绑上,跪地向我认错。到时,大家的脸面都不好看。”
赵天哲不但身子不如其他将军那般强健,脑子也没那么多想法。
他身边有人对他耳语几句。他压了压怒气道:“行,就给你三日好活的机会,不过你别想逃离石窑城,这满
城都是本将的人,你要敢逃,我就直接将你射杀。”
唐萦歌白了此人一眼,心中暗骂他个莽夫。
“我就住在城中如意客栈,大将军王府的人不来接我,本姑娘还不走了。这会我的车老板跑了,你得派人将本姑娘送回去。”
一人跳上车,转了马头。唐萦歌挑开车帘对赵天哲道:“大将军的人横行乡里,不会等我走了就不罚了吧!王爷治下言明,将军要是舞弊,我可是会告密的。”
赵天哲气得捏紧拳头,“少猖狂,我与大将军也有交往,到时谁倒霉还不知道呢。”
唐萦歌将车帘子落下,心中那口闷气还是没消,揉着有些疼的手腕忿恨。这些小兵敢抢马车,要是上头严查,他们能如此胆大,也不知司空烨那家伙搞什么鬼。
回了客栈,车老板就守在门口,见她能平安无恙地回来,立即狗腿地过来,“贵人没事?”
唐萦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车老板可真够义气,丢下我一个小女子自己跑了,你也不怕我被他们抓走受欺负?”
车老板搓着手笑,“哪能呢,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