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眼角虚眯,那位置是她坐的脚下,怎么那么巧,一个带翻了桌布,一个正巧看到有东西。
大夫接过纸包只看了一眼便确定,“是砒霜。”
子丑锐利又带着痛恨的眼神瞬间射向唐萦歌。
司空烨也看向唐萦歌。
唐萦歌能感觉到,他们在怀疑自己。
子丑道:“唐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说,那是你的位置。”
唐萦歌彼时已经知道闻雨嫣请她来是为什么了,这个女人果然没那么好对付,即使要离开王府了,也要在司空烨心中种下一根刺。
一根她恶毒、善妒的刺。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做过。即使做过,我也不会将证据随便丢在现场让人拿捏。不得不说,你们主仆的配合还真是完美,这么容易地就找到了毒药。”
静秋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奴婢听命伺候闻姑娘,绝对没有和闻姑娘图谋过任何事,奴婢是王府的下人,只听命王爷的吩咐。”
大夫也觉得纸包发现的太过巧了,他向司空烨一礼道:“老夫有办法,银针遇砒霜会变黑,如果唐姑娘踫过砒霜总会有所沾染痕迹,拿针试上一试,争取做到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坏人。”
唐萦歌没什么可怕的,干脆摊开手让他试,老大夫到也仔细,拿着银针在她十根手指上全都踫触一遍,又将她用过的餐具
都试了试。
结果筷子沾了水试过银针后,黑了。
“王爷!”大夫拿着针,也是震惊。
司空烨站起来,看向唐萦歌时虽极力掩饰,却还是流露出失望。
“萦歌…”
司空烨也不知要如何惩罚她,此翻作为不是一般的失德,他不想相信这是真的。
闻雨嫣没想到她都这样惨了,王爷对那个女依旧心软,她哭嚎出声,“王爷,雨嫣原是一片好意,我的孩子何其无辜,如果生下来他真的是个痴的,这一辈子又该谁来负责。”
唐萦歌捏紧着拳头再也受不了,她受不了司空烨看向她时失望的眼神,那疏离与不信任刺得她心如滴血一般的疼。
“你闭嘴,你的孩子当然你负责。我只问一句,司空烨,你不信我?”
司空烨纠结,他想信,可证据在那,叫他如何相信。
“萦歌,我相信证据。”
唐萦歌与小锦在脑海中已将所有可能猜了一遍,如今最大的可能,就是闻雨嫣事先将毒涂抹在酒杯上,这样,大家同饮一壶酒,闻雨嫣和子丑就会没有问题。
而她身体一项健康,稍许的砒霜只会让她腹痛呕吐不止,根本不会要她的命,这么做,也只是想她痛上一痛,让闻雨阎心中痛快一下。
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换了杯盏,将毒换回给闻雨嫣。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闻雨嫣
笃定了自己不信任她,会将杯盏换掉,她将计就计,上演一播苦情戏,让司空烨对她生出嫌隙。
更甚至,闻雨嫣连这个孩子都不想要。
当然,这种想法是她猜的。
司空烨终是不忍心处罚唐萦歌,沉声道:“事出在王府,本王就要负责,有本王在,将来闻姑娘和赵将军生的下孩子,定会照拂。至于萦歌,你向闻姑娘道歉,此事就此罢了。”
唐萦歌听到叫她道歉,那就是不相信她了,她强硬道:“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为什么要道歉。”
闻雨嫣指向唐萦歌,却是用一双我见犹怜的泪眼看向司空烨,“王爷,她这般心狠,雨嫣也不接受她的道歉。”
唐萦歌一把拍开她的手,反手就甩了一巴掌在闻雨嫣脸上。
“唐萦歌,你过了。”司空烨终于大声叱责了一句。
闻雨嫣就势倒在司空烨怀中,“王爷!”哭得好不委屈。
子丑隐忍的脸上青筋都突显了,一只拳头紧紧地攥着,怒目而视唐萦歌。
唐萦歌将所有人表现尽收眼底,冷冷一笑,挺直了倔犟高傲的后脊。
“司空烨,你没权利吼我,你让我道歉,看似偏心于我,可你扪心自问是不是在你心中,已经将我定罪。我打她,是她活该受此一掌,她根本不配做母亲。”
唐萦歌之前没有立即拆穿,一是
没想通。二是想看看司空烨能护她到何种程度,是否真的毫无保留地相信她。然而她失望了,他们二人的感情一直存在问题,当矛盾显现时,彼此都没有成为对方最信任的那人。
在京城那一次是,这一次又是。
唐萦歌一把抢过大夫手中的银针,沾了沾茶水,来到闻雨嫣坐过的凳前。她看了一遍,将闻雨嫣用过的酒盏拿了起来。
闻雨嫣见了,心下一抖。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就算看出问题,她也有借口圆过去。
唐萦歌拿起茶杯,轻角扯起冷漠的弧度,“闻姑娘好算计,说是好心招待我来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