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开了安神的药方,称他们的王是急火攻心,加之过于操劳,饮酒伤了身才会吐血,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这时,闻雨嫣手中的药包还有两份,可是她不敢下了。
哪知,到了半夜,这个色鬼投胎的家伙,竟然又将她撸上了床榻。
虽然没做成实质性的事,却将她打得遍体鳞伤,更加痛苦不堪。闻雨嫣怀恨在心,将两包药全部下在了茶水里。
夜间,又有消息传回,有人抬着一具脸部尽毁的人进了营帐。
“大王子找到了,尸身被野兽啃咬过,虽然辩不清容貌了,可他身上的铠甲,还有他的武器都是大王子的无疑。”
坷察尔才舒服一会的心口又了一阵抽筋的痛,这一次虽没吐出血,却是咳了起来。
“我就知道他是废物,我精心筹划的计谋他都能办砸,还想要我另眼相待。”说着咳得更狠了。
闻雨嫣颤抖着双手倒出一杯茶水,递出去时,露出纤细皓腕上的青紫淤痕。
“大王,喝杯茶润润喉吧!”
这茶水里,是她下了两倍剂量的毒药,闻雨嫣已经恨不得他立即去死。
她殷切地看着坷察尔,等着他接过去。
坷察尔看了一眼她与族中女子不同的容貌,一手打翻了茶杯,铁钳子一样的手掌掐住她的脖颈。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人
可用了?一连死了两个儿子,我那好战的弟弟也没了,以为我内哈满无人了,你们北夏赢定了。所以你就可以回去了?”
闻雨嫣说不出话,眼中噙满泪水,只能不停的摇头。
坷察尔继续道:“我内哈满部族,是整个草原上对骁勇善战的民族,男人雄壮威武,马儿强健有力,我还有最勇猛的巴图鲁没有派出去。但我改变计划了。”
他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封信,“天亮,将此信送给阿巴哈首领,我要借兵五万。为表示诚意,明早你将这个女人也带上。”
他用力一甩,闻雨嫣向只破布一样被丢到了地上,连换气都没倒顺,就听到她被当做东西转送了出去。
闻雨嫣杏眼圆瞪,这个老东西不行了,就要将她送人,怎么可以这样没有人性。
刚刚她看到云朗的尸首被抬上来时,并没有多少伤心,如今却是恨他为什么死了,明明许下愿望要她当王妃的,现在死了,她又要转送他人。
“不,大王,我们中原女子素来讲究从一而终,我是大王你的女人,我不要走,你别不要雨嫣。”
坷察尔看着跪在他榻前,刚刚还被他虐打奄奄一息的女人,这会竟然哭着哀求不走。
他捏起闻雨嫣的下巴,冲着她娇嫩的小脸喷着口中的腐气。
“你们中原女子真
贱,听闻,你们那的女人许了人家,哪怕没成亲丈夫死了也要守节,傻不傻?”
他挥挥手,“你先下去。”随后看向闻雨嫣,“给我松松筋骨,要是今晚伺候的好,我就更换礼物。”
闻雨嫣忍着泪意,只好脱了鞋爬上踏,一点一点揉捏着坷察尔坚硬的肌肉,她本就浑身疼痛难忍,还要用力去按,不消片刻就没了力气。
“嗯,没吃饭吗?”
一声质疑,便吓得她不敢偷懒,可她哪干得了这种活,故意将声音放得轻柔,听起来极尽谦卑。
“大王,刚刚听到您咳嗽的厉害,我煮了金银花水,多少让雨嫣伺候大王喝一点吧。”
被她这么一提醒,坷察尔立即觉得嗓子眼痒痒起来,又想咳。伸手,“拿来。”
闻雨嫣立即倒了满满一大杯茶水递过去。
她不错眼地盯着坷察尔将水都喝干净了,嘴角露出阴狠的笑。
坷察尔服了茶水没多久就觉得困乏的厉害,闭上眼睡了过去。
闻雨嫣心知不能再留了,这个死变态明天不知又要怎么变着法的祸害她,毒已经下了,云朗却死了,这人毒发时,她肯定也活不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闻雨嫣手握匕首,垫着脚来到坷察尔床边,抓起被子一角捂住坷察尔的口鼻,匕首对着他的心脏用力的刺了下去
。
下完手,闻雨嫣惊吓得跳下床。仔细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没有问题,若无其事地走出营帐。
“大王睡下了,明早我再过来伺候。”
门口的守卫挑起帘子看了一眼,点头放她离去。
每晚都如此,这些人都习惯了,他们也想不到,曾经内哈满部族的巴图鲁,会被一个弱女子结果了性命。
闻雨嫣想逃跑,却没有力气,她全身颤抖个不停,知道自己这样就算逃出营地,也会被抓回来,到时只有一死。
她又假借着给大王煮宵夜的名义去了火房,拿了干粮和水馕,故意让人看到她从前门走出去,饶到了火房后头。
她将自己隐藏在倒扣的一个破损水缸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