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烨走在后面,将死者的话听到了耳中,他冷凝着表情,看向东方文乐。
此人,给他的感觉就不简单,似是身上有许多秘密,一身的危险气息,更不愿意看到他与唐萦歌走得亲密。
东方文乐起身,对于司空烨出现在身后并不在乎,“你听到了。”
“青莲教教主,难怪你知道他们的秘密。”
东方文乐看了一眼他手中提着的剑,“怎么,不杀我?不担心我是欲盖弥彰,故意在你面前卖人情?”
司空烨将剑一收,轻笑,“我信萦歌,自然就信你。”
但司空烨心中却有丝不爽,因为唐萦歌竟然有意遮掩这人身份,如果不是无意中让他听到,又打算瞒他到何时?
继续前行,司空烨的神色就不太好,唐萦歌看出他神色不愉,把仅剩下一个烤好的红薯放在他手上。
“还在想刚刚的事?”
司空烨手中多了一份沉甸甸,再次烤过的红薯,神色从窗外雪景落回到手中。
“你不怕吗?”他沉声问。
“当时很怕,有你在,知道你不会让我出事,所以现在一点都不怕了,只是很担心你的伤势。”唐萦歌望向司空烨苍白的脸,能看出
他应该在隐忍着身体不适。
司空烨将红薯放到一旁,抓起唐萦歌的手握住。
“青莲教,你知道吗?”
唐萦歌也不隐瞒,点头,“知道,在吴州时,与青莲教的人有打过交道。他们亦正亦邪,但我看来,应是邪教。”
司空烨没有追问具体,他只淡淡说子一句,“听闻,青莲教主死了?”
说完,他定定的看着唐萦歌,握着唐萦歌的手却不自觉的加重了力度,心中带着一丝近乎害怕的恳切。
问完后,他又后悔无比,想着万一听到的是继续隐瞒,他该不该将事实讲出来,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让隔阂在二人心中越来越大。
唐萦歌反握住司空烨的手,反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也郑重起来。
“其实,这些天以来,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但你先前受了伤,我只希望你能开心一些,后来又起战事,我不想你烦忧。但是,我觉得今天遇袭这事之后,不能再瞒下去了。”
“什么事?”
“青莲教是皇后一手组建起来的,这事你知道吗?”
司空烨神色一怔,原想说的是东方文乐的事,怎么涉及到皇后了?
那个待他
还算宽厚仁爱的女人,在他年幼成长路上,给了他多于其他皇子的关爱,这也是他成年后,一心一意追随大王兄的原因。
是那个男人告诉萦歌的?
唐萦歌见他不说话,怕是事情被自己突然说出来,他不相信。
“是真的,吴州的疫情是青莲教一手制造传播的,是皇后的授意。我知道你不相信皇后娘娘是这样一个人,所以我想等着你真的闲赋下来再细细告诉你的。”
司空烨捏紧了拳头,将情绪压下,现在,他不想追究那些黑衣人是不是皇后派来要杀他。
而是在乎身边的这个女人,和外面那个虎视眈眈的男人,是什么关系。
“谁告诉你的。”他问出了最想问的话。
“是…”唐萦歌向外看了一眼,咬了一下嘴唇,她不知要不要说。说了,就是背叛东方文乐的信任,他几次救自己于危难。
就在刚刚,还不远百里,听到风声赶来救人。
不说,又对不起司空烨的信任,说好了,俩人彼此坦诚再不相瞒任何事的。
司空烨等着她说是谁,见她久久不语,握着她的手准备松开。
唐萦歌低声,用近乎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答应他,不暴露他的身份。”
司空烨对着窗外自嘲的笑了下,其实他们彼此心知肚明,那人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东方文乐一直跟在马车侧方,自然将他们的对话都听到了。
他一个飞身,跳到马车上,挑开车帘,说了一句,“是我,是我告诉她这一切的。”
司空烨发出近乎讥讽的笑容,故意喊了一声,“陈子涎,你又凭什么告诉唐萦歌这一切。”
东方文乐装做看不到,大大方坐到唐萦歌另一侧,大刀阔斧的坐姿将唐萦歌挤得有些尴尬。
司空烨神色一恼,将人拉到自己身侧,“本王没邀你上车。”
“我以为,七殿下会想知道青莲教的一些事情呢,毕竟我是最有资格说得详细之人,因为你知道,我就教主,不是吗?”
唐萦歌看向司空烨,“你知道他是教主?”
司空烨神色一峻,并不承认,“不知。”
唐萦歌松了一口气,“好了,既然当事人自己都承认了身份,我也不用替他瞒着了,对,就是他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