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冷眼看着吴汐婷,不顾半点女儿家该有的羞赧,在她面前痛哭流泣,想成为司空烨的女人,心中不满越发激增。原本她想将吴汐婷指婚给萧国公家的二儿子。
萧饶如今镇守燕关城,手中同样握有十万大军军权,萧国公满门忠烈,如能征求到安王身边,与翁尚书一起,一文一武,一钱一权,竟争皇位将是很大的助力。
如果强行将这个外甥女指出去,怕她不甘心,不但帮不上儿子,还会适得其反,她忽地改变了态度,脸上挤出一丝心疼,叹了一口气。
“唉,姑母也是为你好,我吴家女儿相貌才情都是一等一的,也是怕你落选了没脸。既然你非要试试,姑母命人将你画册加进去又有何难。”
吴汐婷一听,心中大喜,破涕为笑,“真的吗?”
吴汐婷抬头看皇后,见她点头,这才拿出帕子擦了一把脸上本就不多的泪水,准备起身。又恢复了往日那份娴雅、淡然,世家大嫡女该有的样子。
吴皇后见她这般,不免有些失望,淡淡道:“姑母没有考虑你的意愿,是姑母不对。但是这一次如果没成,你也不要气馁。姑母会给你指一门更好的亲事。”
吴汐婷听了,脸上的笑容收敛,她知道,她十七
了,要不是身份在那,没有人敢说什么,但是再不嫁,就真的成了老姑娘,找不到好亲事了。
她盈盈下拜,行了标准备的宫廷礼,“如果此次未成,汐婷愿听从姑母的一切安排。”
皇后这才高兴的拍了拍她的手,“这才是哀家认识的婷儿。”
她唤道:“六儿,派人追一下传旨公公,就说是本后的意思,将吴家嫡孙小姐的画册一并送到晋州。”
吴汐婷终于将心放下,忙立在皇后身旁拿着筷子替皇后娘娘布菜。
转眼,腊月二十八。
大将军府这些年来,年所未有的热闹,俗话说腊月二十八,打糕蒸馍贴花花。
唐萦歌带着下人发面,王府上下洋溢着节前的喜庆,去宏安城多日的司空烨终于回来了。
陆吉一路兴奋地跑进来,“唐姑娘,王爷回来了。”
唐萦歌正在做彩鱼馒头,将做好的鱼型面用剪子剪出鱼尾巴,看到陆吉蹿进来,兴奋地丢掉手中的活,向外面跑。
陆吉在后面想喊住她,可是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唐萦歌一路向大门口飞奔,跑到回廊处就见到一身风尘仆仆地司空烨,带着一身风霜下马向府内走。
二人才分开十多日,就像十几年未见一般,看到眼前熟悉的人,心中胀满酸
楚。他黑了,远远地都能看到他脸上有被风吹破的麻口,那张日思夜念的薄唇有血口,一看就是饮食不当造成的。
司空烨是骑马回来的,一到塑州,兵营都未回,就想回到家里看一眼。对,他现在将这里当成了家,因为有一个爱他的小女人在那个无多少暖意的王府中等他回来。
看到身着单薄的衣衫站在风口廊下的小女人,司空烨的脚步更加快了。
而唐萦歌看到对方眉眼上的霜花,还有他下巴下冒出的胡茬,才嫌弃地撇撇嘴,就被一个僵硬的身子揽紧。
“怎么又不知添个外衣就出来了,这里不比京都,外面冷的很。”
唐萦歌望着他,似看不够一般,伸手抚摸上他眼睫上的霜,染了一手的湿意。
司空烨抓住她淘气的小手放在唇上亲了亲,本就浓到化不开的爱意就要漾出心口,握上她柔弱无骨的手,恨不得将人揉到身体里才肯满足。
低头,就想吻上那张让他思念成狂的小嘴。
“阿嚏!”
唐萦歌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将俩人之间浓到万物都要消失的暧昧打断。
“看你,总是不知添一件衣衫,着凉了吧!”司空烨说着,将身上的大氅又收了收,将人揽得更紧了。
唐萦歌嗔怒地推开他,
“才不是,你是不知你身上多凉。”
司空烨这才想到,他身上可还穿着盔甲呢,懊恼地忙拉下自己的外氅披在唐萦歌身上。
“怪我,进屋再说。”
魅七一众亲卫站在大门口,看着黏成连体的两人摇头,“我在想,等咱们爷娶了唐姑娘进门后,会不会唐姑娘要天上的星星,咱们爷都会上去摘啊!”
申酉超过他,淡淡回应了一句,“现在不已经如此了吗!”
魅七一愣,好像是哦。
明明他们该随大军回军营的,然后连夜招开军中会议,毕竟王爷他要出征了。
可他们硬生生在这关键时刻先回了王府,只为见一见那个对他们爷又是嗔怒,又是拧耳朵的女人。
只见他们爷在准备进书房前,也不知俩人说了什么,一路上被唐姑娘拧着耳朵,薅着将人拽进屋。
魅七还想跟上去,司空烨长腿一带,房门嘭地一声关上,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