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衡最在乎他这个女儿,可以说把这个女儿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也不为过。
一听到福乐竟然敢欺负他的女儿,还给欺负哭成这样,当下就心生恼怒之意,可是又想着自己要从这个福乐县主那套来完整的火铳图纸,这份恼怒又被他压了下去。
“华阳,过了今晚,你就不再是小姑娘了,这里不比家中,莫要遇到丁点小事,就哭哭啼啼,让人笑话。”
冯蓉儿才不要管这些,她受了气,怎么也要父亲帮她出气才行。
“爹,女儿的婢女,和杜薇的婢女都被福乐的人打了,打了三十大板,现在都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不但如此,王府的下人,全被福乐放了假,女儿现在身边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她这是明摆着想欺负死女儿吗!”
冯远衡听出不对,“你说什么?杜薇的丫鬟为什么会在这里?”
冯蓉儿咬了一下下唇,反正到了这里,父亲知道了也不能将人赶回去,于是她扯谎道:“千里迢迢的,女儿怕路上孤单,所以求杜薇陪我来的,香姨是知道的。”
冯远衡只骂了一句女儿胡闹,就不再多说了,对于夫人陪嫁丫鬟生下的女儿,他
并不在意。反而觉得女儿有个人陪也挺好。
“既然都跟来了,为父也不说你什么了。只是这事你就该早日和为父说,你堂堂一个县主,身边怎么能只有一个丫鬟,现在知道不方便了吧。”
“爹,那还不是福乐害的。芍药真真的看到她在偷吃好的,故意戏耍爹和我女儿,可是进她屋去抓现行,香味还没散呢,却是半点吃的没找见。事后杜薇说,定是她的侍卫搞的鬼,现在女儿也觉得,她身边有个武功那么高强的侍卫在,藏个吃的肯定很容易。女儿是被她骗了。”
冯远衡现在不想对唐萦歌出手,所以对于说的打打闹闹跟本没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后宅的小事,劝道:“既然知道她不好对付,下次就离她远些。明日是你的生辰,也是你及笄的大日子,原想着七殿下在,由他做你的观礼人,也能拉近你二人之间的距离。如今看来,为父要令做打算才是。”
他想的是既然王爷不在,府上的吃食的确难以下咽,他是代皇帝亲巡,礼应受热情款待,没理由在这里受苦,遂从军营回来时,他已经知会兆侍卫通传了塑州知县,命人在驿馆准
备了晚上的接风宴。
冯蓉儿想到她及笄七殿下不在,心中就无限的委屈,遭了那么多罪,竟落得这步田地,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及笄是她的成年礼啊,多么重要的日子。
“提起王爷,女儿心中就难过。原想着到了这里,就能与七王爷多接触,让他喜欢上女儿。可是今日女儿才知道,那个福乐竟然也在肖想着七王爷,不但如此,还出言威胁女儿。”
冯远衡立即问,“竟有这事?她怎么说?”
“她说,她这个平时都好说话,但是要有人敢染指属于她的东西,她绝对不会留情面。爹,你听听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七王爷还给她指派了贴身侍卫,还有那个叫子丑的王府管事也向着她说话,还有这一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听她的。她是瑞亲王妃吗?”
冯远衡啪地一拍桌子,“小小黄毛丫头,毫无背景可言,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
“爹,你打算帮我整治她了?”
冯远衡摩挲着椅背上的扶手,心中权衡着利弊,“暂时,为父还不能动她,此女的确有些才能,等父亲拿到她手中完整的火铳图纸,再给她好看。”
冯蓉儿一听,急了,“爹
,她是不是和王爷已经有什么了,如今她又被封了县主,万一七殿下要她做王妃,女儿该怎么办?”
冯远衡那张儒雅的平淡的脸上出现一抹狠意。
“瑞亲王如今是皇上最看中的皇子,将来有可能成为皇上的人,他的正妃之位只能由我的女儿来坐。此事为父记得,现在天色不早了,你回去收拾收拾,父亲带你去它处转转。”
冯远衡的话虽没说透,可那语气中的狠戾已经透露出他的想法,冯蓉儿听了,心中慢慢有了底气。
只要父亲站在她这边,那她想做点什么都不怕了。
陈丙之在耳房给地窖中加柴火,将父女两人的对话都听了进去,尤其是那句,七殿下与福乐有什么了。
想到这么多年,除了养伤的那些时日,他一直在找寻自己弄丢失的皇子。终于有了眉目,却听到了噩耗,他想亲手替小主子报仇,却暴露了自己。
好在老天对他不薄,冯侯爷得了差使要来晋州,他二话没说,买通了兆侍卫混进了亲卫队里。终于,要来到七殿下身边了,却扑了空。
他在想,如果殿下喜欢那个叫福乐的县主,那他总不能让小主子难过才对。
很快
,兆林回来了,对侯爷道:“吴知县已经备下丰盛的酒宴,称驿馆简陋,命的接侯爷和县主去他的府衙。”
冯蓉儿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