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舒穆慌了。
翼还没有完,继续道:“她的前胸口刻着怀康二字,表示对他绝对的爱意。是怀康自己喝醉时说出去的,也因为我的人听到了他的醉话,又验证了洛云公主的丑事,才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老王妃再也受不住了,洛云的私德竟然如此败坏,竟然还在她面前装出最乖乖孙儿的样子。
“好了,不要再说了。翼,你给我闭嘴。”
唐萦歌站出来,“老王妃,我们虽无看热闹的心,但翼王子怎么说也是本县主的救命恩人,又是你们部族即将上任的王,您不该阻止他出声。北夏也有权知道翼王子所说是不是属实。”
老王妃自知今日丑事是躲不掉了,瞬间像老了十岁一般,“查吧,带洛云下去查。”
洛云被强行扯了出去,老王妃手指都在颤抖,被逼到此,所有人都在看内哈满的笑话,只能一心一意的支持翼。
这个孩子竟然有如此深的恨意,想要他全心全意为族人,只能对他多多关注了。
很快,老王妃身边的人就来回话了,称公主胸前的确刻着怀康二字。
因为刻上去后难以祛除,这才想要和亲,因为那是蛮夷人的简体字,中原人并不识得。
老王妃强自镇定,将此事压下。
“晚上
的继位仪式不变,还请各位首领留下共同庆祝。洛云年纪大了,不适合做为和亲公主,还请其他部族人推选吧。”
如此,其他部族人自然高兴,这可是壮大部族的好时机。
司空烨他们要拔营离开,推辞了晚宴。
唐萦歌在走之前将自己脖领上嵌红宝石狐狸围领摘下来给翼戴上。
“如今两国贸易打开,需要的物资都可以拿来交换,正当渠道获得的利益才能长久、持衡。我的承诺一直有效,如果你要来中原玩,我接待你。”
人走远了,翼还是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脖子上戴着唐萦歌替他扎紧的毛领,内心的冰冷似是被温暖打开了一条缝隙。
那一夜,如果不是她拥着自己说,不怕,姐姐会保护你。这一切都可能不一样了。
狼群会吃掉姐姐,他会和他的朋友们一直生活在山里,不会轻松地就报了仇,更不会不费吹之力坐上了王位。
三万大军撤离也是一个缓慢的事,路上,陆吉递给唐萦歌一封信。
打开先看到的,是一纸承诺,天邙山天石采购权。
另一张纸上写上却是写着工整又有些稚嫩的汉字,“姐姐,一切感激的事,翼都会铭记在心底。洛云舒穆以残害手足问罪,被驱逐出内哈满部族。巴赫没
有受到惩罚,应该是祖母想用他来制衡我,不过我不怕,他会是我成长路上历练的最好同伴。愿姐姐能得到幸福,像这草原上湛蓝的天空一样,永远那么炫目美丽。”
司空烨与她同时看完这封信,带着些许的醋意,“再几年就不要和他勤于联系了。”
“为什么?”
“你没看出来,他爱慕你?”
唐萦歌捶了他一下,“他才多大,明明还是个孩子,你想太多了。”
“是长得像个孩子,不代表内心是个孩子,总之你以后少和他直接联系。”这种情窦初开的爱慕,才是人生最刻骨铭心的。
想到司空烨美色当头不受魅惑的良好态度,唐萦歌贴上他,“说真的,洛云真的很漂亮,从前的名声又那么好,你为什么就不喜欢她呢?”
“本王对于只喜欢脸的女人,觉得她们太过于肤浅,又有什么好的。”
唐萦歌坐正了,她在自审,自己也是喜欢脸的女人,想想,她好像也很肤浅。
“司空烨,你不会得到了就不珍惜吧?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玩玩就算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司空烨无辜的看向唐萦歌,他的感情表现还不够诚心实意吗?
“本王都给你洗过脚了,你真当本王对谁都会如此吗?”
唐萦
歌发觉这男人生气了,觉得自己这会是有点太侥幸了,忙哄他。
“我只是觉得太幸福了,有点患得患失。不过话说回来,你走之后,那个钦差大人可拿你无旨出征为由参了你。如果你回京不娶他的女儿为妃,这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
“冯远衡这个老匹夫,阿谀谄媚、贪得无厌,早晚有一天我要办了他。”
唐萦歌也不喜欢他们,不想多聊,继而又转了话题,“我在来找你之前,曾接到义兄一封书信,安王成婚了,娶得是户部尚书之女,在年前办得喜事。”
“我这个大哥,果然变了。当年他与安王妃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刘家在江南几代为官,声望显赫、富得瓦砾上恨不得都要嵌黄金,如今才获罪一年,刘妃去逝不足六个月,他竟这么快再娶了。”还是户部尚书的女儿。
“其实我到不在意他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