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有点软,唐萦歌只好假装搀扶着夫人的丫鬟,半托半拉着把人带进去的。
好在宫蝶衣也是个做生意的女人,见过一些世面,见吴司务是挺年轻还很斯文的后生,这才把事先准备的话说顺了。
“民女见过司务大人。”
民见官就得跪,唐萦歌这会哪怕有品级在身也得装样子跪在宫蝶衣身后。
她心道,姓吴的,叫你得意一会,姑奶奶跪你有你折寿的时候。
吴帆华与人在万花楼与人争抢花魁,扎伤翁尚书大公子,仕途就毁了。
他没有上爬的希望了,就想多捞钱,看到
下面跪自己的女子衣着不俗,打着官腔道。
“你来司务衙门所求何事啊?”
宫蝶衣将事先准备好的匣子递交上去,里面是整整齐齐一叠银票,足足一万两。
“大人,奴家与不日前关押的俞家人有远亲关系,这些日筹借足了一万两赎金,希望大人能放了他们随我回去。”
吴帆华当着她们的面就把匣子打开了,一万两银票啊,都是一百两的面额足足一百张,厚厚一摞。
他拿起来数了又数,世俗的就像是没见过钱一般,哪里有一等国公府公子该有的形象。
吴帆华数好了,把匣子往怀里一收,心情好了不少,招呼身边的压差。
“把那些个没用的都放了,那个杀人犯俞林继续扣押。”
宫蝶衣自然知道真正要救的人是谁,忙问,“大人,俞林他称聂传宝的死和他们没有关系,是聂家人自己踩踏误伤至死,这事冤枉啊!”
吴帆华嘿嘿冷笑,走到宫蝶衣身前打量她几眼,“他说没杀人就没有杀人?证据呢?聂家报官,本大人正巧就在当场,恰巧看到俞林推人至死,本大人就是人证。”
唐萦歌实在是气不过,这个吴帆华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大人,律例上有一条,涉案者不得参与审案,您既然是人证,这官司就该交由京兆尹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