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人至始至终也不知道真正救他们出来的人是唐萦歌。唐萦歌也不在意他们是否感激自己。
“恩,县主料事如神,吴二得了钱就想挥霍,在那新花魁的房中撞个正着,只是他这一死,卿雅阁怕是要惹上麻烦。”
“吴帆华死在妓院,吴家人丢人都不够,不会抓住这些人没完的。”
陆吉完成任务,害吴帆华坠楼,半点欣喜也没有。
唐萦歌倒是很开心,俩人向京城走,她打趣道:“怎么,没有真正的和花魁亲热,心里还想着呢?”
一句话说得陆吉脸上一红,“怎么可能,我只是想着那三万两银票,就算丢了,也比给吴家人花来得心里痛快。”
“劫富济贫不是你们这种大侠最拿手的本事吗?”
陆吉起先没明白什么意思,想了好一会听懂了,县主这是让他悄无声息把三万两拿回来呢。
恩,等到他把县主送回京,连夜就将这事办了。
唐萦歌又说话了,“你别急着回去,吴二家身边那个侍卫叫胡良的定会回定国公报丧,他是贴身侍卫,主子死了,他罪责最大。如果是你,可想到什么办法活下去?”
陆吉挠着脑袋,头都要想炸了,也没
想出来,主子都死了,要是他,估计王爷一剑能捅死他。
“县主,咱能不打这比喻不?”他害怕。
唐萦歌从车厢内出来,狠狠地拍在他脑袋上,“哎呦,你这脑子怎么就那么笨呢。”
陆吉被打的身子一歪,也不敢嚎。唐萦歌恨铁不成钢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吴帆华那么贪财,胡良定没少拿好处,如今主子死了,他想活下去,就得找个新靠山。要保住自己,就得拿钱孝敬新主子,你就想着这钱被挥霍光之前拿回来就好。”
陆吉有点懵,想想真是那么回事,“属下定不辱命。”
一路到了建宁园时,天已经黑了,去年十月离京,已入秋季,如今再回来时,春意正浓了。
若大的建宁园前一排的建筑灯火通明,因为时间已晚,唐萦歌不想被打扰直接走了后院,回了建安小筑。
她还没体会到什么是回家的温馨幸福,就见自己的小书房有俩个少女的声音在争吵。
“你说吧,这帐上少了两万两银子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彩云的声音。
这丫头最爱财,一文钱都舍不得乱花的主,这会的语气简直是气急
败坏。
“彩云,你也真是够了,你是小姐身边的一等丫鬟,我也是一等丫鬟,凭什么你对我指手画脚,钱少了,你问得着我吗?”
是敛秋。
唐萦歌原本要进屋的动作一顿,这个丫鬟最是稳重,沉静,在她面前一向小心翼翼,没想到自己不在,竟也是这般的厉害脾性?
唐萦歌想听听她们说什么,站在了阴影下没再动。
里面有账本摔动的声音,彩云的吼声更大了,“你不知道,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我回来那天,你故作热情的给大家准备饭菜,当天夜里我就病了,又拉又吐,人倒在床上病得起不来,还不是怕我翻看账本。”
“呵,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可走了,我没必要在这让你泼脏水。大夫都说了,你生病是因为水土不服,我给你张喽一桌菜我还有错了。既然你容不下我,我走就是,等小姐回来了,我自请小姐放我走。”
“你真当我没证据就诬蔑你?你要是没贪墨银子,你手上的玉镯是哪来的,你头上的金钗又是哪来的?”
说着说着,唐萦歌竟然听到女子的哭声了,声音越来越大,竟然是敛秋的。
“行了,你也别欺负我
了,我命苦,我活该,本来想着后半辈子有了倚靠,能做白二爷的妾,也算是有出路了。如今孩子也有了,他人却被流放了,你现在欺负我孤儿寡母,你算是什么姐妹?”
唐萦歌这回是真震惊了,白湘东被流放,流放之前竟然和她的婢女勾搭上,还未婚先孕了?
她推门而入,嘭地一声撞击,让屋中二人都吓了一跳。
“小姐?”
二人异口同声,表情却是全然不同。
彩云激动上前,都有些说不出话了,“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奴婢给您写了许多的信,您都没有回信,咱们家里出事了。”
相对于彩云的激动,敛秋脸色发白,好半晌才像是反应过来,福了福身子,“小姐。”
俩个丫鬟都瘦了,彩云原本圆圆的包子脸,瘦成一小条,敛秋的变化更大。
脸色不好,眼底青的厉害,整个人看上去都没有精神,皮肤更是泛着青色,像是生了大病一般。
唐萦歌看了二人一眼,便捡起账本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走之前,雅舍的每个月的净利润,最少的时候也有十万,完全是日进斗金,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