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汐婷算计着小日子,她的月信推迟一周了,再有那么几天,就可以请太医把脉了,自然不想再与他厮混,可这人却不能得罪了。
“汐婷其实也是为王爷好,您刚刚新婚燕尔,如果因为我冷落了王妃,让你们夫妻失合,我这可不就犯错了吧。”
司空宸去抱她,她拿侨故意躲,像是耍小性子一样。
“吃醋了?”
“没有。”吴汐婷嘴上这么说,眼圈却红了,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司空宸见此,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女人不会动了真心,想和自己玩欲擒故纵那一套吧?
要真是这样,她想缠上自己,他们的秘密让人知道了,自己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坎的。
他忽然觉得这一个月太大意了,怎么就舍得大好前途,家中娇妻美妾和父皇的女人纠缠认真了。
“恩,本王也觉得这屋中实在是热的厉害,这样,待这暑气落了,我再接你过来。”
吴汐婷眼中划过深深的不屑,这男人还真是薄情。她不过小小的试探一下,他竟然还怕自己缠上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王爷,您给臣妾准备一桶水吧,我想沐浴过后再回宫。”
司空宸应了,走出房门后,背后还有冷汗涔涔,他不过是一时的逢场作戏,当初的心动,随着
一次次见面,那份迷恋也消耗差不多了,加上他现在有差事在身,已没了一个月前的颓废,就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了。
想着将人送回去,以后还是少见面为好,安家之后他想了许多,权势才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东西。
他想的很好,却没想到自己的腰牌被吴汐婷偷藏了。
等下人送人水,吴汐婷悄悄拿了腰牌去了宗人府后院禁地。
把守之人认牌不认人,吴汐婷很容易就进去了。收押司空烨的院门一打开,一眼就将院内的一切都看得清楚。
一间不大的小院,土坯房,地面连块青石板都没有,却是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正房前侧摘了一颗核桃树,七月时节树上核桃长得鸽子蛋大小了。
司空烨一身白衣坐在树下抚琴,一壶清茶,一架香炉,琴声婉转,听不出被禁之人半点颓靡之意。
“王爷好雅致,哪怕被禁于此,还有这份闲情雅致。”
司空烨那双本该握剑的双手轻轻按压琴弦,曲声停止,他眼皮都没抬一下,排斥无情的话从他嘴时吐出。
“梦嫔不在你的翠微宫,怎么也到这宗人府了,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父皇的事,也被囚于此地了?”
吴汐婷心中有鬼,听到他这样问,只以为司空烨知道她的秘密了,不甘示弱,
她今天来可是为了好好羞辱人的。
“那可真叫王爷失望了,本宫今日来就是想看看,当初高高在上的瑞亲王,如今日子过得有多落魄而已。”
司空烨起身,抱着琴准备回房,“娘娘已经看到了,可以走了。”
吴汐婷没想到他都这样了,还能如此傲,凭什么每一次她都要看他的后脑勺,永远是追着他的背影说话,现在明明她才是高贵的梦嫔娘娘。
“司空烨,你已经是阶下囚了,你凭什么对本宫如此说话。”
“怎么,靠爬上父皇的龙床,才保住一条命的梦嫔娘娘现在是来彰显你的威仪来了,可惜,本王再不堪重用,也是父皇的儿子,从前看不上你,如今依旧看轻你。”
他在骂吴汐婷贱,哪怕做了嫔妃依旧粉饰不掉她上位的方式。
吴汐婷气结,她不过才踏进门,就被这一翻奚落,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七王爷看不上本宫入宫的手段,也好过某人没有良心,自己的未婚夫都入狱了,可是从来没有看一眼,这份无情无义还真是值得王爷你在乎呢。”
这是司空烨心中的痛,他对自己说,萦歌定然还不知道自己的遭遇,否则她一定会回来看他的,哪怕见不到,子丑总能将消息传进来。
可是,从那日她负气离开,再没
有回来过,他的人没有找到人,她也似忘记自己一般。
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踪迹全无,对他这个失势的王爷不闻不问。
司空烨没有动,面上依旧是无波无澜,只是他那双幽深的眸子染了点点痛,背着人时不停的化开蔓延。
吴汐婷见他冰川一样打击不垮的冷漠,终于有了裂痕,冷笑出声。
“哎,你说怎么那么巧呢,本宫怎么听说福乐郡主与一个身材高大伟岸的男人出京了,让我想想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想了一会,却是在看司空烨的反应。
果然,这男人终于肯回头看她了,哪怕他眼中有恼恨,可他的眼神终于肯落在她脸上了。
“你说什么?”
司空烨走到近前,吴汐婷能清晰闻到这人身上还是那种好闻的龙涎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