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的话几乎是刚落,东方文乐夹菜的动作一顿,丢掉筷子飞快地转身就出了房门。
司空烨想忍下这口气,敬东方文乐一杯,和他谈谈这一路的相护,他想要什么,如果想要回皇子之位,他可以全力相邦。
话到嘴边,被彩云的突然出现打断,东方文乐听了,急吼吼的就没影了。
他看向唐萦歌,唐萦歌心中担心其其格,可她身子重,不好出去找人,只能解释道,“我们到了西部,被孛儿只公主救了,那丫头对东方一见钟情,悄悄跟到这了。”
司空烨挑眉,看来东方一直很有魅力,所以他的危机感才会这么的重,看来和那个什么公主有点问题啊。
唐萦歌不放心,命令彩云,“彩云,你多叫一些人手去找公主,她连婢女都没有带,我怕她这样乱走会出事。”
人都散出去了,只剩下她和司空烨两人,司空烨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鱼放到她碗里,“不用担心,那么多人找,不会出事的。”
唐萦歌点点头,她不想才见面就让司空烨担心,勉强跟着吃了几口。
东方文乐出了房门,准备回房拿了外氅就出去,转角余光,看到侧楼梯下有一团小小的红色身
影。
东方好看的剑眉拧了一下,随后看楼梯走近。
其其格抱着双腿,倚靠在木板墙壁处已经睡着了,此时她脸上还挂着泪痕,睡着时,眉宇还不自觉轻轻地拧着,似有无限心事在心中。
东方文乐蹲下来,刻意停留片刻,轻轻哼了一声,见小丫头依旧是之前的姿势,只是眼角竟又有泪落下,他好看的眉蹙得更深了。
“怎么就那么的不省心。”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其其格身上的裙摆因为姿势浮动飘散开,原本兜住的珠子哗啦啦珠子落地崩开四散,东方文乐顺着声响向地上忘了一眼,竟是朱砂珠子。
“既然不喜欢,干吗还要捡回来。”
他没有理会珠子,碎掉的珠子有几颗弹到了一层,随后消失在视野里,而他则是大踏步地朝其其格房间走去。
彩云刚拿了外氅准备叫人出去寻人,东方文乐看到应了一声,“找到了,告诉你主子一声不必担心。”随后离开。
东方将人放到其其格床上,看她睡得不安稳,想了想,还是替她将鞋子脱了,又拿被子给盖在身上。
临走前,从怀中掏出一个更为精致的小匣子,放在了其其格的枕边。
出了房间,他
已经没了再聚餐的心思,转身去了前台,在掌柜那要了一壶酒,随后来到院子,脚尖一点,纵深一跃上了客栈房顶的屋脊。
他一边抱着酒坛大口地猛灌着,一边双脚踩着湿滑的屋脊耍起剑来。
他一边舞着,一边嘴里吟唱着,“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酒很快就喝光了,他闭了闭眼睛,看了一眼天空,被云遮住的月亮雾蒙蒙的,干脆就坐在满是雪的屋脊处看着远处白茫茫一片发呆。
皇后死了,大仇算报了,萦歌有了孩子,可以和司空烨幸福生活了,现在身世已解,虽然没有告知世人,他也无所谓了。
可前途呢?他茫然了。
身边忽然多了一道清冷的声音,随即有瓦片晃动间发出清脆声,侧头,一身黑色锦袍的司空烨手中多了两个酒坛子,一只递给了他。
“有心事?”司空烨问。
东方文乐也不客气,打开酒塞就往嘴里灌,“真有心事就好了,就因为没有。”
“你不想要回属于你的一切吗?”司空烨莫名其妙丢出一句话,东方文乐的酒就洒到了外面。
他擦了一把脸。
“你什
么意思?”
司空烨也灌了一口酒,这个时候才能发现,二人的姿态竟是出奇的一致。
“萦歌都和我说了,这次回去,如果我解困了,当年的事,我会和父皇提,只是需要证据。”
东方文乐苦笑,“不必了,如果我真想要恢复身份,我不会那么轻易饶了皇后,起码在她死前,我会让她说出一切。”
司空烨定定地看着他,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你意思是,皇后的死与你有关,可那里是皇宫,你怎么能?”
东方文乐挑眉,随即又灌了一大口酒,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做的事情,会不择手段地去做,我没有底限,没有原则,所以,司空烨,我并没有因为知道你是我的弟弟而打算放弃萦歌,我只是知道她爱的人是你,我才没有继续出手。”
他将喝掉一半的酒坛放到屋脊上,起身。
“她为了你,真的是什么苦都吃了。如果让我知道你有负她,或者让她不快乐了,我会将人抢过来。我的手段,你清楚。”
东方文乐走了,留下司空烨又猛灌了一口酒,回道:“你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