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婆子手上的镯子可不是做假的,这么绿,成色这么好,这得值多少钱啊?
记得府上的婆子说过,表姐送她的那个翠玉簪子,就是有钱也买不到,是个稀罕玩意,那这婆子的镯子岂不是更值钱?
她想到这里可是京都,不是从前那鸟不拉屎的兖州,京都最多的就是权贵,随便从楼上丢下一块砖,说不定都能砸死一个爵爷。
看来眼前的婆子也是不简单人啊!
王思彤想到这,原本厌恶丑陋的嘴脸忽然就变了,“这位婶娘,既然你是因我家马车伤到脚了,不如我送你去医馆吧?”
田嬷嬷笑得别有深意,看到王思彤眼光落在她手上后,心中就有了数,这丫头果然是个心思深,看人下菜碟的主。
势利眼就好,只要贪财恋势,又识时务就不难办。
田嬷嬷打量完人,笑着拉她的手,“这姑娘看着好,人生得漂亮心地也善,其实老婆子我这脚伤得也没那么严重,可要是走路也得先歇歇。不如咱们进茶楼你陪嬷嬷我坐坐?”
要依着王思彤先前的性子,断然不会和一个陌生老婆子坐坐的,可是她太想攀上大官,想嫁个好人
家了。
她这一次出本来就没什么目的性,去哪都一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茶楼,点头走了进去。
田嬷嬷一边往茶楼里走,一边不忘记介绍自己,“不是嬷嬷我自夸,别看嬷嬷我是个下人,可提起身份尊贵,整个京都城的权贵,见了我家主子也是要磕头见礼的。嬷嬷这次我出来,也是为主子办事,事成了,那好处可是一辈子都享用不完的。”
王思彤听了她的话,心中那份兴趣就消了,主子再有本事,面前的婆子也不过是个下人,那份攀谈的心思就淡了。
田嬷嬷在宫中多年,姑娘都熬成嬷了,看主子眼色过日子的人,王思彤撩撩眼皮就能猜出她在想什么。
她假意的关心着,“听姑娘的口音不是京都人,你这样貌可真是一等一的没得挑,嬷嬷我见多了权贵家的那些小姐,就连当初京都第一美人华阳县子也不及姑娘的模样出挑,真真是难得的好看。”
王思彤被夸得不好意思,羞红了脸,“嬷嬷说笑了,我这相貌还不及表姐的十分之一。”
田嬷嬷怎么不知道她口中的表姐是谁,只是故作不知地撇了撇嘴,“姑娘
您是不照镜子吗,就您这相貌,要是进宫选秀,当个贵妃都措措有余。”
王思彤心道,她才不想当成什么贵妃,皇上都那么老了,她就想像表姐那样,嫁个高官权势的英年才俊。
“嬷嬷可莫开玩笑了,我这容貌粗鄙,怎么配进宫做娘娘。”
田嬷嬷立即拍大腿:“你这丫头,怎么那般妄自菲薄,要嬷嬷我说,做娘娘的确是不可能了,毕竟宫中多年不选秀女了,可是嫁给王爷,做个侧妃什么的可完全能胜任。”
“侧妃、良娣只看重女子样貌,家世啊、学识啊反而都成了次要的。只要长得够俊,能吸引得了男人的目光,就算不是正室,那也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王思彤脑海当中有几个人影闪过,最后定格在瑞亲王的脸上,平心而论,所有人的条件加到一起,都没有瑞亲王好。
这人不但长得俊,身材伟岸、气势逼人,还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将来做了皇帝,那他的女人就是皇妃。
王思彤看了一眼田嬷嬷,“嬷嬷你是宫中人?”
田嬷嬷摸着手上的翡翠玉镯子笑,“这位小姐还真是好眼力,嬷嬷我
的主子,可是当今最受宠的娘娘。嬷嬷我的所有都是娘娘给的,就连老奴的家人都跟着娘娘飞黄腾达了。”
“当娘娘,真的这么好?”王思彤不了解。
“哎呦,您这小姐还真是在京都呆的时间短,这天下的女子要论尊贵,哪个比得上后宫的娘娘,就算是王爷的正头妃子,进了宫,见到咱们家主子,也是要行礼叩恩的。”
王思彤心思活络了,她在京都这两个月来,可没少听下人们议论纷纷,就连朝中政局她也是偶尔能听到一些。
没办法,守着雅舍这么大一个消息来源地,来吃酒喝茶的全是达官贵人,建宁园的下人知道的自要比它处的人多一些。
所有人都说,皇上要册立瑞亲王为太子了,而且,皇上最器重瑞亲王,朝中之事,无论大小都会询问瑞亲王的建议,虽然现在没有手握实权,可俨然已是不可得罪的存在。
而她之前瞧上的那些个男人,再厉害又算得了什么,那些个官夫人来见她表姐,身上的首饰也没有眼前的婆子身上的贵气。
如果她能成为瑞亲王的女人,就算做妾,将来瑞亲王当了皇帝,她也会后宫
的娘娘,到时,那些个命妇也会跪在她脚下,在她身前匍匐。
王思彤眼前游离,嘴角慢慢溢出了笑容,完全没有考虑到唐萦歌会是什么感受,她只是想到要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