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金莲。
离开溪云村后,与这边的人交集越来越少了,再回来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物是人非,令不丁被王金莲吵醒,还真有当年被王家打上门的错觉。
唐萦歌坐起身,忍不住勾唇笑了笑,“彩云,叫她进来吧。”
虽然王金莲泼妇了一些,不过是乡下无知的妇人,虽然自私自利了一点,但此人还算知道感恩。
王金莲听到动静,当即嚎了一嗓子,推开门就冲了进来。
要不是这人是老相识,估计唐萦歌身边的影卫们就把她大卸八块了。
唐萦歌才醒,头发披散,一身中衣,虽然面上略有浮肿,可掩饰不住她肌肤如雪,盈白如玉。
王金莲冲进来本予诉苦的,结果看到美如画中仙人的王妃,一时张大嘴巴惊呆在那。
“唐…王妃,您怎么越来越美,叫小的都不敢认了。”
唐萦歌噗嗤一笑,“你大早上又哭又闹地冲进来找我,就是为了说我为什么越来越美?”
王金莲本来一冲进来就跪下了,被唐萦歌调侃一句,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因为大家相识时,都是平民,哪怕唐萦歌已经成为王妃了,他们之前也没有太多的隔阂。
“我是太羡慕王妃了,人聪明、
能吃苦、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当初在街边摆摊,抛头露面,被人说三道四,你不但不觉得难堪,日子也是越过越好。”
她长长吧了一口气,“谁能想到,现在的你和曾经又胖又穷又招人嫌弃的女子是一个人。”
她说着说着,竟然就哭了起来,“王妃,求求你帮帮我吧,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我想像王妃一样,活得开心,活得痛快,哪怕全天下人都骂我,我也不想过了。”
王金莲的话语无伦次的,但唐萦歌听明白了,她这是想离婚啊。
“因为那个俞小兰?”
王金莲瞬间闭嘴了,一副惊恐的模样,随后又释然了,“不愧是做王妃的人,什么都瞒不过您,我以为这件事只有我清楚,原来王妃早就知道了。”
唐萦歌有些意外,“就你一个人知道?你的意思是俞林还不清楚?”
王金莲叹气,“小叔不知道,他从京都回来后,觉得对不起您对他的栽培和信任,就跑到培田镇租了一个店铺,将面铺的生意做到镇上去了。头一年生意忙,俞小兰那个小贱人会躲懒,拿要带孩子当借口没有跟去,俞林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好,也忙,回家的次数更少了。”
“老二生意
好,溪云村的生意因为王妃和王爷的原因,也异常好做。好好的日子,蒸蒸日上的。谁成想…”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我是真没想到,全家人都被她一个后加进来的小丫头当傻子骗,那事如果老二知道真相,我怕他会比我还难接受。”
俞林悄默默被家人强塞了俞小兰成婚后,唐萦歌就再没有提过俞林的事,她是对俞林太过失望,觉得男人要是不自立,谁帮也没用。没想到他还算有出息,自己独立门户做起了生意,如此倒是让她意外。
“王嫂子既然如此生气,就没想过报复?”
她很怀疑,王金莲曾经可是有名的泼妇,拿捏男人,不赡养婆婆,十里八乡再找不出比她还泼辣的,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竟然能哑巴吃亏,能这样忍着?
王金莲提起这个,就哭得厉害,“这都是我自己造得孽,曾经我对婆母不好,现在所有屎盆子都叩在我身上,我全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她就将婆母是怎么摔倒了,如何赖在她头上。
如今婆婆卧床不起,全村人都知道是她王金莲害得。
她和人说这事根本不是她做的,是俞小兰害的,没有人信她。
因为俞小兰生的是儿子,俞
家老太太还要帮她带孩子,加上平日她又装的孝顺,都说王金莲在推脱责任。
唐萦歌审视着王金莲,“此话当真?”
王金莲立即跪着爬了几步,“王妃,王妃你还不知道我,欺软怕硬,从前我浑,让你看不起,可现在您身份高贵我哪里敢说谎。我家婆母摔伤那日还能说话,隐隐约约的我就听到她说作孽,骂着让俞小兰滚,还有她瞎了眼啥的。”
“结果我伺候完晚饭,第二天老太太就人事不醒,偶尔醒了也说不了话了。”
“俞彬那个天杀的说,只要我再敢闹,他就到衙门状告我虐待婆母,让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两个女儿。”
王金莲越说哭得越凶,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唐萦歌也听明白了,这是被自己名声多累,让人借机嫁祸,有口洗不清了。
“那你来找本王妃,又想如何?”
唐萦歌对俞小兰不喜,可对王金莲也没多少感情,可是这是又发生在她的庄子上,知道了也不好不管。
王金莲忽然眼中迸发出神采,可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一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