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格这时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因为之前她哭过,一双眼睛还红肿着,只是不再像之前那样脆弱,而是紧绷着一张小脸,看着地上跪着的二人。
“我不原谅,不管你们是受谁指使,是不是出自真心想让我误会唐姐,你们所做所为都已经发生过了。我不知北夏的皇上选妃看中什么,但是在我们孛儿只,女子都像草原上的格桑花,甜美有韧性,她们要拥有美好的品格,才能教育好生下来的子女。如果将来这里的女人都像你们这样虚伪又奸诈,没事就挑事生非,被人抓到了把柄又推脱,那将来的这座皇宫里定然是乌烟瘴气,让人没办法呼吸。”
她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俩人,“我是绝对不会和你俩人当姐妹的,这事我不原谅也绝对不包容。”
俩人听了,同时萎在地上。
唐萦歌站起身,来到其其格的身边对她竖起大拇指,“小丫头长大了,见你这样有主见,姐姐也放心了。”
其其格低下头,心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好。
“既然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总要将现在不喜的生活变得美好一点。”
唐萦歌见她这样说,刚要问她和东方之间也就是现在的皇上之间可否有误会,话
还没问出口呢,司空烨因为不放心,已经找了过来。
唐萦歌笑着迎上去,“你怎么过来了?”
“宴会马上结束了,你和天香公主出来的时间有些久,我不放心。”
其其格在一旁羡慕的厉害,心中越发难受了,“王爷待姐姐真好。”
唐萦歌见今天太晚了,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只能改日再问,他们要尽快赶回宴会上,散席时总不好让人觉得她已经提前离场。
刘蕊瑶看到他们走远,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温敏的膝盖同样不好受,但她身体底子好,稍揉了两下就准备回去。
刘蕊瑶在后面喊住她,“舒妹妹,你怎么能什么都说,我真是被你害惨了。”
温敏也不想再和这个心机深的女子当朋友了,“刘蕊瑶,你一次两次的和我耍心眼,出卖我皇姑母,你以为这样就抱上摄政王妃的大腿了?”
刘蕊瑶叹气,“唉,妹妹,我也不想啊,如果不说实情,我的秀女资格很可能就没了,当初说好了替太妃办事,也是为了选妃的资格,所以对不起了。”
温敏嗤笑,“刘姐姐,难不成你现在还做着能当宠妃的梦?你没看出来那位小公主已经嫉恨上我们了吗?”
刘蕊瑶忿恨,“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唐萦歌坏我们的好事,要不是她,我看小公主最恨的是她才对。妹妹,你是太妃的亲侄女,这事还得太妃来想办法。”
温敏心中早有了计较,但她不会再和刘蕊瑶说,刘蕊瑶这种墙头草,跟本不配为她姑母做事。
“有没有好日子过我不知道,我要回去敷腿了,大不了我从秀女中退出去,反正我们温府不靠女儿荣光。”
她嘴上这么说,心中还是怕的,父亲对她寄予厚望,希望她能成为宠妃,如果真因今晚的事被取消了资格,她得想办法把责任推给姑母才行。
刘蕊瑶见她不接自己这茬,气得原地跺脚,“温妹妹,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当秀女可是为家族争光的事,你怎么能说退就退,就算温家有太妃,可也比不过你自己成为宠妃,温大人脸面上也会无光的啊!”
温敏不听,径直往回走,今日她爹也进宫了,她务必要将今晚发生的事,找个机会告诉父亲,让他想个对策,不行也要推卸责任。
王府,菡萏亭内的饭菜凉了热,热了再凉,时辰越来越晚,早就过了用膳时间,王老夫人年纪大了,身子不像年轻人那么能抗,此时还坐在亭中等着人回来,
又吹了凉风,浑身都疼。
“思彤,别等了,我看他们是不会回来了。”
老太太早就饿过劲了,可她更加心疼的是孙女,一桌子的菜,都是孙女亲自下厨伺弄的,可是萦歌出府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下人告诉他们,二人并不回来用晚饭。
老太太心理不舒服,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越来越难受。
王思彤又怎么不知道,这府里,包括那些下人,没有一个将她当人看,表面上恭维她,夸赞她菜做的好,可这些人早就知道表姐会不回来用晚膳。
“可恶,全是坏人,这府里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王思彤本来就脾气不好,这会想到那些人就是故意看她笑话,让她累了一天,都不知道人家不回来的消息,她整个人像癫狂了一般,直起身子将桌上的吃食全部打翻在地上。
“都看我笑话,我叫你们看我笑话。”
王老太太被淋了一身菜汤,一条早就凉透的大鲫鱼从她身前飞过,新做好的满福春褂染了大片汤滋。
“思彤,你这是做什么,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官家小姐该有的样子。”
王思彤感觉被人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