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出来,就连孛儿只王的脸色都不好了,还没等他发话,司空涎已经重重落了酒盏。
“太妃,立后与选妃之事怎么可以混为一谈,难道你觉得朕是那黄口小儿,事事不知,还需要你来操控摆布?”
淑太妃怎么都没想到,皇上能当场下她的面子,立即离席跪在地上,“本宫绝对不是那意思,本宫一切只是出于长辈爱护之心,全心全意为皇上好。”
司空涎从来就不是一个会给人脸面的人,当了皇上之后这一缺点甚至更加严重了。
“太妃的爱护还是留给十皇弟吧,朕这里的事情不需要太妃操持,还有,青天鉴已经选好大婚之期,十弟也是时该开府自立,太妃随后就与十弟一同搬离出宫,享受几年轻福吧。”
温淑妃全身都在颤抖,她如果随儿子离宫,将来再想重回宫中就难上加难,想做的手脚也将达不成。
“皇上,本宫做错了什么,让您当众说这些事,再怎么说我也是您得长辈,您目无尊长,怎么配当一个好皇帝。”
司空涎从龙椅上站起来,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大殿当中的众人,“朕是父皇失散在外二十六年才寻回来的儿子,既然这皇位让朕坐了,你们心
中最好将君臣之心摆正,千万不要想着我不懂皇家礼法就拿莫须有的条条框框来哄骗朕。界时,让朕知道了各自的小心思,莫怪朕翻脸无情。”
淑太妃跌坐在椅子上,一脸恐惧地看着司空涎,没想到这个皇子比司空烨那个逆子更狠毒。这人竟然一点皇家脸面都不顾全。
司空涎从龙椅上一直走下高台,来到其其格面前,伸出手,“现在,你可还嚷着要回孛儿只?”
天香脸轰的一下子就红了,她从御花园回来之后真的瞬间就死心了,觉得这跟本不是她想要的日子,她来和亲的路上早就做了心理准备,就算没有东方的爱,只要能尊重她,为了两国的安邦,她也会做好他的妻子本份。
可是,她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几乎是瞬间就死心了,说真的,缘起莫名其妙,心死,有时也就是一瞬间。
伤到一定程度,爱自然就没了。
可是这个男人在她说出那样伤颜面的话时,不但没发脾气,没像从前那样羞辱她,还当众将二人成婚之事订下,将那些讨厌的选妃一事压下来,其其格抬头盯着那只修长好看的手。
此时,她的心又止不住砰砰地跳,司空涎手晃了晃,其其
格就像傻了一样,还是孛儿只王起身,将女儿的手放在他手上。
“今日听得皇上这一番话,本王就像吃了定心丸一般,本王将我的掌上明珠交到皇上手中,也算放心了。”
司空涎郑重道:“朕的母妃也是和亲公主,她因为母族远在千里,身边无可信之人,对北夏的习俗不解,被奸人所害,朕也因此没有感受到母妃的疼爱,这是一生的遗憾。但这种事,朕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在其其格身上,有朕护着她,孛儿只王放心。”
孛儿只王忍不住擦拭眼角,“本王放心,这下是真的放心了。”
其其格被司空涎一步一步牵到高台,带她坐在龙椅上,那份珍之重之的表现是藏都藏不住的在乎。
唐萦歌靠坐在司空烨身上,在他肩头将脸上眼泪擦掉。司空烨轻笑,“怎么还哭了?”
唐萦歌:“高兴的,小丫头有多爱东方,那会我都看在眼里,可是那个家伙一直折磨她,欺负她,现在他终于将自己真心表现出来,我高兴。”
司空烨轻哼,“他就是个风流种子,我赌他的真心坚持不足三个月。”
唐萦歌狠狠捶了他一下,“再胡说八道我生气了。”
司空烨在她耳边小
声道:“这天底下,最长情的那个男人只有一个,就是本王。”
唐萦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她好想吻这个男人,她被他的甜言蜜语灌醉了。
唐萦歌忽然就在他耳边道:“我想回家了。”
司空烨定定看着,眼中的火苗止不住地燃烧起来,忽然他就拉着唐萦歌站了起来,对皇上拱手道:“良辰美景,皇上应带着公主四下转转,臣弟在此恭贺皇兄喜结良缘,待大婚之后,再携带爱妃前来贺喜。”
司空涎也早就烦了这些虚伪的应酬,直接发话,“朕要带公主转转后宫宫殿,定要为公主选一座她最喜欢的殿宇做将来寝宫,众爱卿随意。”
皇上向来随性,说完也不管别人带着天香就退下了,一同走的还有位高权重的摄政王,二人一走,大臣们也不再拘束,唱谈起来。
淑太妃颓然地坐在坐位上,还是身边的宫女搀扶着才起来,“太妃,咱们回宫吧!”
淑太妃死死地捏着宫女的手,“我不会这样算了,绝不。”她踉跄了两步,停下身子,眼中淬着阴狠的毒。
待她走出宫殿,她招来禄嬷嬷,“明日,你找个时间给我兄长送个信,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