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喜欢的是你,我要嫁的人也是你,我不要嫁给他,不要嫁给他!”季海歌指着守德,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被子滑落下来都不自知。
没有了被子的遮挡,那些暧昧的痕迹就露了出来,到处的吻痕,预示着昨晚的疯狂。
白施宣转过身子,避开了视线,季海棠好心的地上前拿了毯子裹着季海歌,并提醒道:“你还是先穿上衣服吧,裸着可不好!”
季海歌本就处于癫狂的边缘,她始终不肯相信自己没有成为白家少夫人,而是被一名下人要了身子,心里的恨意一股接着一股,正好季海棠上前,这股恨意就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样。
季海歌抓住季海棠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到肉里,面露狰狞,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恶狠狠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的我,你不希望我嫁入白家,要毁了我的幸福是不是,是……不……是。!”季海歌几乎是用最大的声音吼出来的。
季海棠嗤笑,将一只手抽了出来,抽出来的右手再一根一根掰开季海歌的手指,解救另一只手,一边掰,一边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做事情之前,总要掂
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配不配!别要风就是雨,不成还要怪别人!”
季海歌失魂落魄的地裹着毯子,整个人精神都有些恍惚起来,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而无神。
季海棠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和白沫凌站到一起,望着季海歌的眼里,全是讥讽。
跪着的守德跪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季海歌,轻声呼唤着:“海歌,我会对你好的!”
怎奈季海歌根本没有听见守德的话,只是呆呆傻傻的地坐着,不见回应。
白施宣命人取了五十两银子,说是给守德送去季家大房,作为聘礼。
守德又是磕了三个响头,十分感激。
白施宣第三次将人扶起,守德转身又将季海歌抱了起来。
“我知道你家里苦,也是体贴你在白府的勤恳,如今要成家了,自然不能亏待你,这钱,就当是我给你们新婚的贺礼了。以后好好待人家姑娘!”白施宣道。
守德高兴的地应了一声是。白施宣又道:“这事儿尽快办了吧,你亲自送季姑娘回去,把事情解释清楚。总归顾及女儿家的名声,季家不会太过为难你的。”
说完话,白施宣就退了出去,回
头也招呼了一声白沫凌和季海棠。
三人出了院子,白沫凌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等终于忍住了笑意,才道:“表哥,你这一招可是把自己摘的得干干净净!”
连季海棠都忍不住给白施宣鼓掌,这一出戏,确实是精彩。
白施宣不搭话,只是笑着,笑的温柔,不知道的人只会觉得他人畜无害,善良如斯,可季海棠却知道,这人表面如此,实际上就是个笑面虎。内里头一肚子坏水儿,偏偏,你被他算计了,还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算计的,甚至还有可能感激他。
白沫凌忽而有些心疼道:“只是可惜了落梅居的那几柱薰衣草和沐月枝……师父,你知道吗,我让她拔杂草,本以为她会找不到,没想到她为了拔满一篮子,就将薰衣草和沐月枝拔掉了,我本来是要赏她一百板子的!”
“一百板子下去,她还能活着嘛?”季海棠拍了拍白沫凌的背,安慰道。
“所以啊,只能罚她跪着,不让她吃晚饭!”
“不过,她才进府两天多,怎么就知道了少东家的院子?”季海棠问。
“这个,是表哥特意安排的!”
当季海歌那日跪完回到屋子里的时
候,白施宣特意漏了风声,告诉季海歌,自己要办宴会,给季海歌看到希望,而白沫凌也配合的哪天下午没有安排她做什么,由着她偷懒,由着她打听白施宣的住处。
当然这个住处是白施宣早就安排好的。而守德,也是白施宣早安排好的人,当季海歌被白施宣劈晕的时候,就让守德进来,自己退了出去,所谓的喝醉,不过是白施宣装的罢了。
所以,季海歌的机会,只是白施宣特意制造出来的。然而她并不知道罢了。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季海棠看着白施宣的眼神里,微不可察的地多了几分忌惮。这样的人,太过可怕。
看完了戏,季海棠也该去回味轩了,白沫凌说是自己就要离开,离开之前要在多学点,也跟着去了。
一天的日子,就这么过去,转眼便到了下午,季海棠收拾了厨房,回到季家村。
村子里传遍了季海歌要出嫁的事情,都说季海歌要嫁到城里,羡慕的很,连带着一开始,田氏一听说守德要娶季海歌也是很开心的。
在了解事情真相之后,这份开心,就消失殆尽,季海歌哭哭啼啼的地不肯嫁,田氏和季罗将人骂了一顿,
甚至是说,季海歌要是不嫁,就去当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