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女人,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大汉在季海棠的面前,动了动他那肌肉发达的手肘,威胁意味十足。
季海棠瞥他一眼,而后在茶摊旁坐下,没有理会那大汉的意思,而是对着茶摊老板喊了一句:“来壶清茶。”
茶摊老板警惕的看一眼那面色阴沉的大汉,而后笑容满面的对着季海棠应道:“好嘞,姑娘,我这就去给您弄一壶上好的清茶。”
季海棠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安静的像是大家闺秀。
赵信,也就是那大汉见状,眉头皱的厉害,他上下打量季海棠一眼后,讥讽的冷笑一声,像是在嘲笑季海棠试图摆脱他的行为,只是徒劳,且无用功。
赵信见季海棠一时半刻,不像是要走的模样,便大大咧咧的也坐在了茶摊的凳子上,他没说要茶水,那茶摊老板却也不敢赶走他。
季海棠安静的喝着茶水,脑中因为思绪太过杂乱,而闹哄哄的,让她头疼欲裂。
季海棠不禁扶额,面色有些难看,她这一抬手,手上还没有好全的水泡便露了出来,那赵信一看,瞬间便嫌弃的撇了撇嘴。
“这下就算是脸长的还行,也不怎么值钱了,说不定给她治手脚的药钱,都比她还值
钱些,卖人毕竟麻烦……”
赵信左思右想,打起了退堂鼓,他犹豫一会,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可他起身时,却一个不小心,被凳子上凸出的钉子,划破了他最后一条完好裤子。
赵信额头青筋直跳,他暴躁的跳脚,看向那茶摊老板的眼神,简直是想要吃人:“你赔我的裤子!”他恼道。
茶摊老板幸灾乐祸的暗笑一声,而后摆出了一副无辜模样,他一摊手:“这是你自己不小心被钉子划破了衣服的,可半点也怪不着我。”
赵信咬牙,当场就和那茶摊老板吵了起来。
他们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季海棠不悦的起身,放下一颗碎银子后,知道只多不少,却也懒的让那茶摊老板找钱,直接便朝着人多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人潮涌动,热闹非凡,却都和季海棠无关,她面无表情的走动着,鼻尖却突然涌来了一股浓郁的芳香。
季海棠死寂的桃花眸中,划过了一道光,转瞬即逝,立马就被掩藏在了黑暗之中,但这足以勾起她的兴趣。
季海棠脚步一顿,便很熟练的转弯,拖动者还没有治疗的脚,就顺着味道,查的酒馆的方向走去。
酒馆中那股酒香的味道,比街上的还要浓郁许
多,让人闻着都要醉了,里面的生意也很好,酒馆中人数众多,桌子上几乎坐满了人。
里面的客人此时正在嬉笑,谈话之间流露出的洒脱之意,居然有一种季海棠从未体验过的江湖儿女,快意恩仇的感觉。
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个笑来,学着一个酒馆的客人,就朝着店里小二粗声粗气道:“给我来几坛子最烈的酒。”
小二看一眼季海棠,有些迟疑:“这……姑娘,你还是饮用清淡一些的酒会比较好,这酒太烈,会醉的。”
季海棠无视小二的提醒,只是坚定着想法,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几坛子最好最烈的酒。”说完,她掏出银票,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季海棠面色微红,还没有喝酒,却被这空气中,常年累积,所浸染出来的浓郁酒香,给弄的有了几分醉意。
她豪气万丈的道:“这些银子,全部拿去换酒,去吧,快点!”说完,就坐在了唯一的一个空位子上,再不言语。
那店小二看着那张一万两的银票,看的眼睛都要直了,望向季海棠的目光中,便带了几分敬意。
许是哪家有钱的小姐,和家里人闹脾气,跑出来后,赌气喝酒吧?
店小二用着对待稀世
珍宝一样的态度,小心翼翼的把那一万两银票拿了起来,而后生怕季海棠突然反悔,一个箭步,就朝着酒窖跑去。
“快点快点,贵人要呢!”随着店小二焦急的催促,足有七八十坛子好酒,被搬运了上来,摆的满满的,人都快没落脚地了。
店小二笑容可掬的对季海棠解释:“姑娘,你先喝着,等会要是觉得不够,就吩咐我,您就是要把我们这酒窖给搬空,现做酒给您,我们也会立马去的。”
季海棠很满意他的识趣,摆摆手,很是豪爽道:“倒是不需要你花费这样多的心思,你下去吧。”
见店小二点头,拿着银票欢喜的去找出门的老板,她扭头,冲着都有些呆了的其余酒馆客人们笑道:“这些酒算是我请的,大家若是喜欢,可以随意喝。”
酒馆众人闻言,纷纷对视一眼,空气中有了片刻的沉默,而后,就是一阵爆笑:“好,姑娘看来也是女侠一样的人物。”
他们赞完,也不矫情,很是熟练的就打开了地上的好酒,几十坛百年陈酿被一起打开,空气中的酒香味,瞬间浓郁的醉人。
季海棠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