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姑姑关上房门后,便心情很好的下楼,她嘴里轻哼着小调,准备去给季海棠寻客人。
丁香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丁香?”钱姑姑奇怪的看向正捧着一个酒壶,面色犹豫的丁香,叫了一声。
“钱……钱姑姑。”丁香一惊,仿佛再也无法逃避一般,她咬咬牙,将手里的酒壶递给钱姑姑。
“这是我收藏的酒,姑姑,你且给海棠喝一些吧,她如此烈性,想必普通的媚香没有办法,等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似乎是觉得难以言表,丁香说到这里,面色红了红,支支吾吾道:“有了这酒,想必接客之事便会顺利许多,对海棠也好,我,不想看见海棠受苦了。”
丁香说着,神情低落下来。
钱姑姑诧异的看她,半晌,突然摇摇头,她不屑的笑,像是猜出丁香的小心思,却也没打算揭穿。
“好,丁香你果然是个听话的,我便依了你。”
钱姑姑满意点头,接过那壶酒,转身折返,朝着季海棠的房间处走去。
钱姑姑的身后,丁香揪紧衣角。
“海棠,我是为了你好。”丁香嘴里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一句话,最后,终于说服了自己。
她的脸上重新显露出笑容,转身离开。
钱姑姑刚推开门,便见到季海棠正挪动着发软的脚步,朝着床的方向慢慢挪去。
女子虽然没有一丝力气,却倔强的用手支撑着身体,没有一次跪倒在地上过。
她走的那样艰难,却走出了傲骨。
钱姑姑见状,瞳孔微缩,轻嗅了嗅
空气之中的味道,她很快发现不对,不悦的蹙眉。
“你这丫头,居然胆大包天的熄灭了媚香?”钱姑姑叉腰怒道:“真是个不省心的,哼!”
说着,钱姑姑大步走向前,伸手突然抓住了季海棠的下巴,却被已然失去力气的对方,抓准时机咬了一口。
那一口带着狠厉的,企图同归于尽的味道,十足的凶,像只被触及到逆鳞的高傲龙族。
钱姑姑尖叫一声,她连忙收回手,抬眼看过去,便瞧见自己手上已然没了一大块皮肉。
“你!”钱姑姑身体都气的颤抖起来,却对上女子望过来的眸子。
那双桃花眼之中满是冷意,像是最坚硬的寒冰,让人一眼看过去,便冷到了骨子里。
钱姑姑被彻底的激怒,没有顾及自己受伤的手,直接便忍着疼痛,将酒水一股脑的都给季海棠灌下。
季海棠奋力的抬脚去踢钱姑姑,却因为对方早已经有所防范,收效甚微,只得被迫喝下满满一壶烈酒。
酒水似乎带着火焰一般,从季海棠的喉咙划过,流进胃中,最后仿佛融入血液,烧的季海棠面色通红。
钱姑姑冷眼瞧着季海棠,见对方很快醉酒,再没了攻击性,冷笑一声,重新点燃媚香后离去。
“等你接完客后,瞧我怎么收拾你。”
丢下一句带着怒气的威胁,房门砰的一声,被钱姑姑关的震天响。
不远处的床上,季海棠痛苦的蜷缩着身体,哪里还能理会钱姑姑的话?
季海棠只觉得腹中有如火烧一般,疼痛难忍,烧的她
不住的想吐,却又没有力气起身。
她瘫倒在床上,脑中的零件像是突然坏掉了一样,以往的记忆纷涌而至,零零碎碎的,内容不一,有前世的,也有着今生的。
季海棠一时之间理不清楚那些混乱的记忆,那种时间的错乱感让她头疼欲裂,季海棠蜷缩成一团,她抱着脑袋,久久的抱着。
像个无助的孩子。
空气中那股的香味,此时已经愈发的浓郁,香到仿佛空气中的每个分子,都弥漫着那股勾人魅惑的味道。
它们逗留在季海棠的皮肤上,久久不散,像是要就此渗透进她的骨头,缠绕上她的全身,融入了她的骨血,才肯罢休。
季海棠清秀的面庞上满是红晕,像是天边上最美最艳的那片火烧云,带着一股热烈的媚态。
她的眼也已经被香味侵蚀的彻底,刚才还满是凶狠的眸子,此时水波荡漾,莹莹的水光含在其中,那双翦水秋瞳更是美的惊人。
配上季海棠今日的妆容服饰,竟有种妖媚狐妖得道,化身成人之感,比起芍药那得天独厚的精致媚态来,居然丝毫不落半点下风。
房间中的气氛顿时不受控制的暧昧起来,那股子香到令人腻歪的气味,已经附着到了房间中的每个角落。
香甜的让人喉咙一紧,不由得口干舌燥起来。
季海棠只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叫嚣着欲望,而另一半,则一直冷眼旁观。
一冷一热,僵持在自己的脑中,闹的季海棠头疼不已。
“沈幕祁……”季海棠
瘫软在床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