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闻言,抬眼看向锦绣,眸色淡淡,并未有愤怒之色,却瞧的锦绣心中一紧,低下了头去,再不敢多言。
“这位宫女姐姐,还是快些走的好,你说是吗?”季海棠微笑。
本来柳娘亲和母亲就够担忧的了,若是这女子再口不择言,只会害的她们心情更加不好,季海棠可不愿意瞧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是自然,你且和我来。”锦绣颤颤巍巍道,朝着门外走去,背对着季海棠时,她用力深呼吸一口气,眼底暗色更浓。
季海棠见她如此听话,颇为意外的一挑眉,而后笑笑,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行到丞相府门外,见早已经有两辆华贵的马车等候,不等锦绣出声,季海棠便很是自觉的上了前面那辆较为好一些的马车。
锦绣见状,不满的撇撇嘴,上了后面的马车。
马车夫见她们已经上去,吆喝一声,长鞭一甩,击打在上等的宝马之上,引得马儿扬蹄嘶鸣一声,朝着皇宫方向熟练的跑去。
马车里面的布置亦是如同外表一般,十分华贵,桌面上摆满新鲜还散发着热气的精美糕点,香味扑鼻,惹人垂涎,一看便知其价值昂贵。
季
海棠安静的坐在里面,她的背脊挺直,神色肃穆的如同将要上战场一般,连眼角都未曾给过那些糕点。
突然,马车的驶动停了下来,而后,是模糊的男子交谈声响起,季海棠微眯了眼,警惕的仔细聆听。
一个声音厚重雄浑,是那长相粗犷的马车夫的,而另一个……
季海棠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诧异的掀开车帘抬眼看过去,果然见到白子敬正一脸笑意的站在不远处,温和的和那马车夫商量着什么。
视线在白子敬递给马车夫的一锭金子上顿住,季海棠抿了抿唇,不等马车夫愉快的呼唤,便很是自觉的下了马车。
“找我有何事?”季海棠对上白子敬那双神情复杂的眸子,开门见山的问。
“海棠,我最近忙着家族里的事务,便一直没能抽空来看你,你近日来好像丰腴了些,看来过的还算不错。”白子敬笑笑。
闻言,季海棠的手不由得捏上腰间,摸到那软乎乎的一坨多余脂肪,手感挺好,却实在是每个爱美女子的噩梦。
这段时日,都是沈幕祁给她安排每日的饭菜,明明她和以前的食量一样,并不大,却居然不知不觉中,长胖了
这样多!
想来沈幕祁应该去养猪才是,事实证明他很有天赋。
对于这一点,颇有些后知后觉的季海棠满脸黑线。
心中对沈幕祁的举动暗自怨念,她无奈的扯唇:“白子敬,你现在来说这个,就是为了故意给我添堵的吗?”
居然特意提醒这种事,季海棠实在有些高兴不起来。
白子敬见她神色怨念,也不知被触发了哪个笑点,眉眼之间都带上了笑意,使得本就精致的五官添了一丝温和,更加俊美。
将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季海棠,白子敬温声道:“这是几样小菜,是沐凌奶娘做的,她从小吃到大,这一时间断了,也不知会有多想,我却不好进后宫之中,海棠,你帮我带给她。”
“小事一桩,放心,一定帮你带到。”季海棠爽快点头,将那几个小坛子给收进宽大的袖口中,仔细的放好。
女子低头时,有阳光洒落,白子敬甚至都能够瞧见那张清秀容颜上面,细细软软的乖巧绒毛,他不由得愣住。
“还有其他事吗?”
听见女子清脆温软的问话,白子敬回神过来,他摇摇头,复而,又很快的点了点头。
见白子敬行为反复无常,
季海棠停了想要离开的动作,偏头奇怪的看他,见白子敬对自己小幅度的招了招手,她会意的跟过去。
闻见女子身上特有的清香味,白子敬的耳根微微红了些,他咽了咽口水,这才故作平静道:“海棠,你此去,前路凶险,切记,万事小心。”
原来是说这个。
季海棠心口微暖,很是自然的拍上白子敬的肩头:“无事,我心里有谱,说起来,到时候不定会是谁倒霉呢。”
女子说话时神情坚定,带着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味。
白子敬摇摇头,轻叹一声,偏头瞟一眼不远处正无聊坐着的马车夫,他从怀中摸出一样小巧的东西,塞到了季海棠的手中。
季海棠并未低头,手指收紧,摩挲几下手里的东西,大致猜出来是什么,她一愣。
“这个……是簪子?”季海棠迟疑道。
自古簪子便在男女之间有特殊的意义,若是白子敬这个举动,和那天故意蒙她其真实作用的玉环一般,那季海棠便一定不会收。
白子敬瞧出季海棠的排斥,也想起了那块被还回的玉环,他本能的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玉环,心中不免有了几分失落。
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