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安尚德瞬间变了脸色,容惜音怎么会没死?她是这盘棋的关键,她没死,一切布局将毁之一旦。
安尚德恶狠狠地看着容惜音,“逆女,你胡说八道什么!既然没死,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当然是为了看你们到底演的什么戏。
容惜音不紧不慢嘲讽道:“父亲大人不希望我回来,我当然不敢回来,可是一想到国公府可能会因为欺君之罪满门抄斩,我又不忍心。”
容惜音这话一出,安尚德脸色煞白,容惜音话里的浓浓威胁让他不得不考虑欺君的后果。
容惜音暴毙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现在人没死,该怎么办?
“姐姐,”一道清脆轻柔的声音响起,带着楚楚惋惜,正是容惜音的妹妹安若兰,“这里头定然有什么误会,不管怎么说,你能回来就好。”
继母李绿
萍也连忙道:“是啊,有什么话进门再说,娘知道你受了委屈,国公府无论如何会替你做主的。”
李绿萍这话一出,围观的百姓再看安尚德又顿时变得同情,谁都知道安国公府嫡女容惜音随母姓,性格刁蛮任性,骄横跋扈,对继母无理,就连安尚德也无法管教,这样的人为了不嫁给太子,做出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容惜音看了眼安尚德三人,款款一笑,“多说无益,不管怎么说我可是差点没命,所以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那就拜托父亲和母亲了。”
安尚德垂落在袖子里的手缓缓攥紧,他不知道计划里的哪个环节出了错,但容惜音这个孽女绝对不能留!
安尚德面上露出慈爱笑容,“惜音,你先好好休息,为父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容惜音对杀意的感觉十
分敏锐,她浅笑地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就算我要死,至少也要整个国公府陪葬才行。”
安尚德用陌生的眼光只瞪着容惜音,那里头有猜疑有忌惮有狠绝,却唯独没有父亲对女儿该有的爱。
容惜音嘴角一抹嘲讽,迈步进了国公府。
容惜音所住的是个独立小院,用度都十分不错,不过也不奇怪,原主的那个便宜继母为了口碑故意将容惜音养得骄横跋扈,好衬托安若兰这颗举世无双的白莲花,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有纰漏。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她不是以前的容惜音,现在的她,有仇必报。
这才是她回国公府的主因。
说过,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其实连夜逃走隐姓埋名生活对她来说并不难,毕竟上一世她做得最多的就是卧底任务,但对一个满
心期待退休后玩会所美男的前特工来说,处处隐藏真面目的日子实在是过够了。而且仔细分析形势,她这个太子妃死而复生,将是这个死局的最大王牌,只要紧紧手握这张决胜牌,她就能在这一世为自己闯出一条宽阔生路。
既然上天给她机会重活,她就要按自己的心意,过肆意人生!
“现在先处理一下伤口,院子里好像有些草药可以用。”容惜音自言自语,踱步在院子里,突然又停下脚步,目光看向某个方向,“告诉你们主子,有空一起吃饭啊。”
躲在暗处的夕雪措手不及激出一身冷汗。
容惜音却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没再说什么。夕雪本来还好奇容惜音接下来要做什么,这下子也不敢再逗留,悄无声息跑了。
容惜音察觉到气息的消失,摇头感慨道:“跟美男主子
一样,真不经逗。”
容惜音前世主攻的是法医学,但那是因为兴趣,事实上她的智商极高可被称为天才,除了医术外后来更被挑中培训为特工。容惜音虽然出手极少,但却是公认的最变态的存在,她的直觉和身手无人能及。
在容惜音筛选捣鼓药草的时候,国公府的杀意已经逐渐靠近。
入夜,一群黑衣杀手将容惜音所在的小院包围,明晃晃的刀透着冰冷,可当他们的脚踏入漆黑小院的时候,腿迅速被蛇缠住,然后是一阵被獠牙咬中的剧痛,毒液迅速注入,所有人惨叫着在地上翻滚。
小院的窗户推开,容惜音手撑着下巴,面露浅笑,月色下她的声音动听却如索命鬼魅,“你们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想保命的话,就去杀了安尚德。”
论怎么轻松杀人,她可是精英中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