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珠依然面不改色。
“大姐敢说没半分私心?”
“私心?”
虞珠娴静的面颜上多了二分清寒,
“阿琳的私心呢?你为嫁与秋凌霄不择手腕儿,利用金珞,委身郎铮,乃至利用我,你把金珞许给二哥,无非是以为我会替太子爷拉拢玉府,会说服爹爹。
从何时开始,你对大姐亦不信任,也须要用这一些手腕儿了。”
“否则呢?大姐真
真的会替我隐瞒么?你是爹爹眼中识大体、端谨淑德,要他最嘚瑟的闺女,你怎会替我瞒他?”
“阿琳,我那时只是不敢相信你会做那一些事儿,那个小珰压根要挟不到你。”
“不要跟我提她!”
虞琳的声响陡然却起,含怒、含怨,
“她是啥东西!一个拣来的废柴罢了,装蠢装可怜,哄骗凌霄哥哥。
为啥你们全都给她蒙蔽、全都要维护她?滚,你们全都滚!”
虞珠灰心失望的望着她,转头去,淡声道,
“你自个儿沉静一下,爹爹才醒,身旁还须要人照看。
明日一早,我们便归家去!”
门给关上,幽冥的屋中再一回静谧下来,虞琳缩在墙脚,二手捂面,恸哭出声儿。
“咂咂、卿本佳人,奈何、作死!”
一道清声在屋中传来,虞琳骤然一惊,抬首望去,但见少女翘着二爷腿坐在红漆椅上,托了腮帮,臂屈着腿弯,目光清寒的望着她。
虞琳恨恨的看着她,眼中几近喷出电来,
“你怎在这儿?”
“来瞧瞧你!听闻你明日就要走了,来告个别!”
虞琳骤然间记起领她进寝室的家丁,双眼赤红,
“是你!是你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