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凌菲内功深厚,轻功殊绝,五圈儿下来,也已累成了狗,待她下山赶到兵营时,天儿已暗,正赶上开晚餐,凌菲一日没有吃饭,早便已饿的头昏眼花儿,胳膊腿脚发虚,然却此刻嗅到饭食的香味儿,瞬时又激发了内在潜能,撒丫子以百米冲锋的速率奔过去,挤开诸人,望着只剩咸菜疙瘩的铁锅,浓浓的恼火天翻地覆而来,恨不能立马脱了身上的兵服,大叫一声,本少不干啦!
荀获那货分明是因那40两银钱的事儿嫉恨她,公报私仇!
“喂,你究竟盛不盛,不盛靠边去,不要挡在前边!”
后边传来一声不耐心烦的催促,凌菲一把抄起勺儿,盛了半碗咸菜疙瘩!
拉倒,她还是没有那骨气,饿了一整日,咸菜疙瘩也可以当人参,凌菲取了俩馍馍,才坐下,忽然一只碗给推来,碗中有半碗香肉干。
凌菲一怔,抬首便见季明梗着颈子站在那,丢下一句,
“给你的!”
讲完转脸阔步离去。
凌菲耸了耸肩,把肉干跟咸菜疙瘩混在一个,大朵快颐起来。
基础训练以后,新兵蛋子开始熟悉武器。
第一步,就是弯弓射靶子。
在凌菲接连十箭都落空后,不单季明举着长弓示威讥笑,连郑
峰也跑过来,惊到,
“主子,不该是呀!你存心的吧?”
“存心你个死人头!”
凌菲恨恨的再一回抽出一支利箭,搭弓瞥准,只听嗡的一声响,箭穿过箭靶子的边缘直直飞出,射进百丈外指导训练的奚都尉的兵帽上,喧嚣的演练场霎那间静下,落针可闻。
奚龙愣了那儿,半日才在人们恐怖的目光下,一把摘下兵帽,转脸怒斥,
“谁干的?”
箭是背后射来的,可他离背后的箭靶子有百丈远,一般新兵蛋子压根作不到,可以作到的是必是内功深厚的高手,可如果高手又咋会射偏?莫非新兵蛋子里混进来啦功夫高强的奸细,为谋杀他而来?
这般一想,奚龙瞬时不寒而栗!
诸人不语,奚龙走过来对着练习射靶子的人再一回气急败坏的叫了声,便听一人高声道,
“奚都尉要想知道是哪位作的还不简单,查查谁的箭靶子上的箭跟箭鞘中的箭加起来少一支,不就明了啦!”
讲的人恰是上一回跟季明切磋的大胡子男,名叫卫原。
此回训练射靶子,俩大帐的人给分在一组,卫原便在凌菲左边第二个位置上。
卫原才讲完,便听季明粗着声响叫道,
“卫原你上一回输给我了,说好之后见
了我弯腰叫爷,我咋没有听见?”
诸人哄堂大笑,卫原瞬时恼羞成怒,
“乡野性粗蛮夫也配要我叫爷,知道爷字咋写么?”
“放气!不要觉得就你读过书,我认识的字多啦!”
“全都给我住口!”
奚龙怒吃一声,
“这是演练场,不是市井街头!谁再敢犟嘴斗气,全都给我滚归家去!年豹子,去给我查点他们箭鞘中的箭!”
“是!”
奚龙背后的亲兵向前应道。
“不必数啦!”
人众里忽然传来一声清吃,奚龙骤然转脸,便见一清瘦少年站出,脊背挺直,面色沉静,高声道,
“是我射的!”
奚龙狭了狭眼,怒斥,
“行,敢承认就可以!说!为何射本元帅?你身怀功夫,莫非是奸细?”
奚龙话音一落,四周瞬时传来一片吸气音,诸人震惊的望着凌菲,不着痕迹的倒退一步。
“不可能!”
季明大叫一声。
卫原看过来,寒声问说,
“为什么不可能?”
季明怔了怔,扭过头去,
“横竖就是不可能!”
郑峰抬手盖住眼,偷瞧了一眼凌菲,主子,我站出来证明你是射偏了,你说会有人相信么?
凌菲面上带了二分慷慨之色,高声道,
“报告奚都尉,我不是奸细!
可我确实是存心的!”
这一句讲出来,奚龙险些气昏迷过去,指着凌菲怒斥,
“你说你是存心射本都尉,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杀我?还讲不是奸细?”
凌菲笑了声,
“安心,奸细不会杀你的,他千辛万苦的混进来,杀你除却爆露自个儿,没任何其他好处,这般蠢的奸细你见过么?”
奚龙一怔,啥意思,说他没有用,杀也白杀?瞬时气的面色涨红,一把拨下兵帽上的利箭,喘这粗气道,
“好,那你给本都尉一个解释,为何射要我?你要讲不出来,我立马上报元帅,把你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