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凌菲夹了一筷子菜搁在贾政跟前的苞米粥中,笑说,
“贾大人请!这个菜好吃的紧,昨天晚上我们吃饭时,我们秋世子一人狼吞虎吞的吃了一整盘,拦都挡不住,料来是咱齐阳的特产,美味之极!”
“是!”
贾政嘻嘻干笑几声,夹起那一团黑物战巍巍的放进口中,嚼都未嚼就吞下,瞬时便要干呕,赶紧接连吞了几口唾液,才把胃里翻涌的恶心压下去。
“贾贾大人觉的味儿怎样?”
凌菲正二八经的问。
贾政勉强挤出一缕笑意,
“的确、美味!”
“原来贾大人跟世子口味这样相同,来,贾大人多吃些!”
凌菲说着端起碟子往贾政的粥里扒了一大半儿。
贾政忙抬手阻挡,而后干瞪眼的望着凌菲把半碟子都倒入了碗中,瞬时双眼一黑,险些昏迷过去。
凌菲搁下碟子,招呼拿着筷子发晕的贾曾氏,
“贾娘子也吃,不要客气,到了这便好像到自己家一样千万不要客气。”
讲完,面色一沉,满眼悲痛,
“昨日听贾大人说你家中也没快粮了,本公深感心疼,贾大人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贾娘子料来也随着吃了许多苦,
来,来,今天到了本公这儿必定要吃饱!”
说着便要把余下来的那半盘黑物倒进她碗中,贾曾氏一惊,忙抬手揽住,唻嘴勉强笑说,
“怎敢劳烦御史大人,妾家自己来!”
象征性的夹一筷,贾曾氏目光一转,笑说,
“郑大人咋不吃?”
“恩恩,我们一块吃,本公也饿啦!”
凌菲边说着边夹了一枚水煮菜放入碗中,吃的津津有味儿。
贾曾氏跟贾政对望一眼,认命的也捧起碗儿。
此刻后宅,甄婉柔跟年玉娘亲身去灶房作了一些能下吞的饭食,端上桌子招呼诸人吃饭。
秋凌霄满身姜黄色宽衫自檐下走来,看见豆卢容音自前院过来,倚着檐柱,扯唇一笑,
“你跟我小师妹忙什么呢?一大早上便看不到身影!”
荀获自抄手抄手走廊过来,才要进门儿,寻声也停下步子,黑瞳沉沉的看过来。
豆卢容音耸肩一笑,轻咳一声,郑重其事地道,
“为提高齐阳领导的身子素质这一光荣使命恰在做鄙薄的竭力!”
秋凌霄美眸一闪,招手轻笑说,
“豆卢,来!”
豆卢容音凑过去,轻勾嘴角,
“秋世子有何吩咐?”
“听闻你昨
天晚上跟我小师妹同室而眠,我小师妹睡梦境中有没叫本王的名儿?”
朝日下,秋凌霄一对桃花眼中染了一层薄薄的银光,波荡生辉,卷翘的纤睫一眨。
豆卢容音听完轻缓的笑了,笑的跟某人一样狡诈如狐,二手环胸,懒散的倚着檐柱,英气的眉峰一扬,在秋凌霄身上端详一通,最终目光停在他腰间,淡声道,
“秋世子这块寒水玉琢工精高,玉质冰莹剔透,瞧上去好像不错!”
秋凌霄嘴角微扬,指头一勾,那块名贵的玉坠便吊在他修俊似玉的长指上,轻微微一摇,玉色似甘泉澧流动,
“想要,先说!”
豆卢容音瞅他一眼,伸出一只手,
“先给!”
秋凌霄随便的把玉坠一抛,正好落到她手心,
“好啦,说罢!”
站门边的荀获也似漫不经意的把头轻轻转来。
豆卢容音慢腾腾的把玉坠往怀抱中一踢,狭眼一笑,口吻却是满当当的讥讽,
“幼稚!”
讲完转脸便走,留下那正预备竖耳倾听的俩男人面色瞬时一黑。
前院饭厅中,一顿饭吃的很是诡谲漫长,直至凌菲搁下筷子,贾政夫妻二人瞬时长长放了口气儿,齐齐把筷
子一放。
贾曾氏起身福身道,
“御史大人跟郎君既然还有要事儿相谈,那亲身妾家就先告退啦!”
贾政忙道,
“好,娘子先回罢!”
贾曾氏才一转脸,便听背后传来慢条斯理的一声音,
“贾娘子,请慢!”
贾曾氏端着牵强的笑颜转脸,
“郑大人还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本公有一事儿相求!”
凌菲满脸用心的道。
见凌菲这样郑重,贾曾氏反倒不好推脱,
“郑大人折煞妾家了,有何事儿尽然吩咐就是,只须妾家能作的到,必定竭力而为!”
“事儿不难,就是劳苦些许!”
凌菲在屋中踱了两